他是疯子,他儿子唐泽阳太,更是一个战争狂人。
当时唐泽富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已经不可能再继续战斗。他的儿子,为了增加胜利的几率,主动要求牺牲自己换取父亲重回战场。
正是因为这两父子的疯狂,我才知晓,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
在我再三恳求下,父亲把我带上了这艘船。
我亲眼见证了唐泽富郎以唐泽阳太的身份‘重生’,见证了邪术的‘神奇’。
我恳求大师,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他将你复活。
他虽然碍于父亲的地位答应了,却声称无法找到你的魂魄。
于是乎,在和他论道三天三夜后,我果断做了一个决定。
我甘愿成为这佛艛的一份子,甘愿永生在这里为天皇效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自禁的呼吸急促,“你做了什么?”
纱织再次看向我,惨然笑道:“唐泽富郎等人能够‘重生’,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如果我用同样的方法,即便能够和你的来生相遇,以你的性格,知道真相后势必也会因为怨恨怪责和我断绝关系。
我只想见到你,一定要再见到你。我不想让你讨厌我,所以,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成为佛艛上的燃灯忍!
我拒绝服食那特制的药物,由重生后的唐泽富郎实施‘手术’。本来,我是想咬着你送给我的礼物、那装着银针的竹管,以之缓解痛苦。
可是,当手术刀真正剖入皮肤的刹那,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我含着竹管,却怎么都不舍得再咬下去……”
“别说了!”
瞎子猛然打断了她,蓦地背过身,恨恨道:“邪恶,只会催生邪恶!哪怕有着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目的,即便是想念促生,也只会得到恶果!我相信你说的唐泽父子的‘传承’,可其他人的‘重生’呢?别告诉我,这当中全是用的他们的子嗣而非无辜!”
“你想的,是对的。”纱织苦笑:“我当时也想到了。我不能阻止什么,但能够选择。我愿意被活剥皮,被制成燃灯忍。那样,我就可以不会亲眼看到屠戮虐杀,而是在十八个月后才复苏回归……”
甄意外想要插口,被我猛挥手制止。
我紧盯着纱织:“燃灯忍?”
纱织点头:“燃灯忍,是东洋邪术。我表面是沉寂了十八个月,可在这十八个月里,经历了类似十八层地狱的酷刑煎熬。
最终,我才苏醒,才能够,以清醒的意识,面对现实。
但那时,我才体会到金鳞你曾说过的‘天上方一日,凡间已百年’这句话的意思。
醒来后,我仍然坚持自己是一名医者,可除了极少数和你们一样形貌言行的患者外,多数,还都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他们,被送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进行救治,而是……”
“等等!”瞎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断她道:“燃灯忍是什么?”
纱织并没有回避他,说道:“一路行来,我知道你们称这里为邪阵。之前的水妖娘娘是阵眼,我们这些人皮灯,就是以阵眼为中心,将其妖法扩散广布的工具。
仇雪莉她们,虽然在临近,但并不知晓我的存在。那是因为,我是邪阵的第二层阵中,是十四幻姬的主心骨,和,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