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是说先稳住,其余不管发生什么,都只静观其变。
“成,听你的。我信你!”
听闫冯伟这么说,我心里真亏得慌。
什么静观其变,我现在也只是奋力在稳定身形,真要有什么外力来袭,别说有什么行动了,就是被那“马儿”卷带的风一刮,我和闫冯伟就得掉下去!
“呱啦呱啦呱啦……”
马蹄声忽然一下子变得密集起来,就好像骤然之间,有许多原本散在旁边的野马,受到了蛊惑召唤,都和最初的‘马儿’汇合在一起,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而且还越发加快了速度。
闫冯伟说话都走音了:“真完了……”
“应该有转机。”偶然间听到一阵轻微异响,我蓦地来了精神。
“什么?”闫冯伟问。
我说:“除了‘马’,还有别的东西过来了。”
“是什么?”
“如果没听错,应该是鸟,是一种鸟类,而且不止一只。”
我的确听到了鸟群扑扇翅膀的声音,只是相对于马蹄声,那太渺小微弱了。
现在我的一双眼睛,都不是原本自己拥有的,所以才会将更多注意力分散在其他感官上。
若非如此,也不会觉察到这一细节。
闫冯伟问我:“然后呢?咱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都别干!”
我也是真无奈,毕竟感官不能即时引导身体付诸行动。
我就只想到,凌四平虽然很有点亦正亦邪的味道,而且和我并不熟,但这金冠盗人不但和我无冤无仇,在那监兵山中,他能够羽化飞升,貌似还有我不小的功劳。
此刻他不出声,应该不能是存心算计我。
除非他已经以地仙之身遭遇浩劫消散了,不然的话,我言语间若有半点差错,他应该不会不提醒我。
紧密的马蹄声更近了。
闫冯伟此刻也应该听到了马蹄声以外的那种响动。
而这时,我只觉得一边的耳蜗深处,突如其来受到震荡,一个尖细的声音,居然在耳底深处,像是带着回音般萦绕说道:
“二哥,你真是好算计啊!”
我本能想到,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当下遭遇如此凶险,更是想也没想,脱口就说:
“凌四平,来的是什么?”
耳鼓再次震荡,更确认传话的就是金冠盗人。
“二哥,现下来不及解释。就只赌一把,赌你……还记不记得咱哥俩当年那次经历。”
我一听,头皮都快炸了。
心说我就真是个西贝货,真正的徐某人和你凌五爷经历过什么,我哪能知道?
别说我了,就连后来转世的徐碧蟾,也不会知道吧。
凌四平的声音再次回荡耳中,道:
“二哥,白虎监兵,穷兵黩武,这么些年,我在山中并未炼出什么中用的宝贝。现在,也就只这两线阴阳蛛丝还算拿得出手。也只能靠它们了。哥哥哎,能否熬过这一劫,还看你了!”
什么蛛?什么丝?
我一头懵。
也就在这个时候,眯着的眼睛,就见两道带着荧光的细线,从正前方一左一右,朝着这边‘蠕动’过来。
什么阴阳蛛丝……我闻所未闻。
可是从凌四平的话音里,我听出这很可能是现如今能拯救我和闫冯伟的唯二救命稻草。
但是这两根细丝,简直比鱼线还细,而且前来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根本就不能和鸟飞马踏前来的声音相比。
我正专注于两根荧光细丝的动向,却听前边的闫冯伟说:
“兄弟,我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