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是想放手一搏,还是想困死在这儿?”
“艹,成,你就说,咱怎么干吧!”胖子捋胳膊挽袖子道。
“咱就照葫芦画瓢,你负责撒尿断根,我负责砸泥胎!”
胖子脸色涨红,“我特么哪儿来那么多尿?”
我猛地往后一蹦,“没尿也得硬尿,没童子尿,怎么断邪根?”
“童子尿?”潘颖听出苗头,蓦地一挑眉毛。
“你狗日的,到底还是说出来了,老子和你拼了!”
胖子这‘温室里的黄芽菜’,脸皮到底是嫩,竟当真扑上来要跟我拼命。
窦大宝这时倒是帮了大忙,横下拦在当中,把一瓶矿泉水塞给胖子,“别激动,别激动,大局为重,大局为重。要我说,这泥胎有两座,不是一泡尿能解决的事。你先喝水,先攒攒,头一趟活,我先来干。”
窦大宝这‘小佛爷’是童子身,这点我早知道,这会儿他能说出这话,真是够‘大局为重’了。
胖子见潘颖坏兮兮的眼神斜向窦大宝下边,心里多少平衡了些,拧开瓶盖,边喝水,边狠指我两下,表示这事儿没完。
窦大宝问我:“泥胎有俩,咱是直接对正主下手,还是先干掉丫的‘副手’?”
我刚一犹豫,潘颖就不安分的凑上来问:
“你们先跟我说说,为什么非得用童子尿才管用啊?”
“他姓徐的说这是活香,其实是外行话。这丫头充其量就是香炉,而且只是其中一部分!”
史胖子这会儿也是彻底‘不要脸’了,指指地上的童尸,又指了指扎根落地的供桌,解释说:
“其实这供桌、烛台,连同两边的金童玉女,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香炉’。只不过,这和寻常的香炉不一样,香不是往上,而是倒流香。
这供桌本来是吊死过许多人,被死气耗死的大树树墩,外表被制成了供桌灯台,根系却还深藏地下。而且两边都是用特别的法子,将根须引入‘金童玉女’的脚底板的。”
他是急得显摆,潘颖可是听得脸都白了。
倒退几步朝那童尸脚底看了看,“妈呀”一声尖叫,直接躲到了桑岚身后。
这时,半晌都没再开口的林彤忽然说道:
“正中的塑像并没有意识,或许曾经有过,但现在已经成了死物。我倒是感应出,左边的泥胎里好像有什么,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也说不出来那是怎么个意思。”
见她边说边走了过来,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打开我的手,眼珠灵动望着我说:“是我,你姐!”
我也顾不得和她多说,跳上神台,冲窦大宝一抬下巴,示意他‘动鸟’。
林彤突地一把拽住窦大宝,摇头道:
“要我说,你们还是别用这法子了。我有种感觉,不管左边这泥胎里的是什么,都不应该再被亵`渎。”
不等她话音落定,我已然抡圆了轮胎扳手,却是砸向中间的泥胎坐像。
我突然反其道而行,固然让所有人意外,可看到泥胎中的事物,除了胖子反应迟钝,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不同程度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