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他之间所产生的纠葛,无外乎是出于我本身的立场,打断阻止了他作恶的行径,就因为这些,他至于把我当成杀父仇人吗?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郭森下令彻查了资料,却怎么都查不到老阴这人的真实身份。
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像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么个人似的……
我正被满心的疑惑纠缠,突然间,背包内传来一阵躁动。
这并不是说,包里真的有什么动静,而是我能够感觉到,某人在背包内变得相当不安生。
我匆匆签署了身份确认的文件,急着和高战、郭森一起往外走。
经过办公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顺势把郭森和高战拉进了一旁郭森的办公室。
我给两人递烟,“郭队,高哥,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查谁?”两人接过烟,异口同声的问。
我迟疑了一下,“田小严。”
“田小严?”
郭森和高战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两人对视了一眼,郭森拧着眉头向我问道:“你和田小严什么关系?查他干什么?”
我说:“我是受人所托,找他……找他是为了把一件东西交给他。”
高战眼珠转了转,抽了口烟,“要见他不难,可是要给他东西,恐怕不能够啊。”
我从两人的反应看出蹊跷,忙问怎么回事。
郭森问我:“你肯定你和田小严没特别的关系?”
我说没有,我连这个名字也是昨天才听过的。
郭森掐了烟,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把一个文件袋丢给我:“自己看。”
我打开文件袋的绕线,取出里头的文件,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车上,高战告诉我说:
这个田小严可真不是个东西,入室抢劫、强JIAN……本家女主人的婆婆刚好从外头回来,撞了个正着。这小子居然对老太太和被强`暴的女主人下了黑手,用菜刀把婆媳俩砍成了重伤。
介于案情恶劣,田小严被判了死缓。
案子才刚判下来,我要是晚上半天再问,就只能去监狱找他了。
我一路沉默,直到到达看守所,在狱警的监督下见到田小严本人的时候,脸都阴沉的像要下雨一样。
这个田小严,年纪并不是太大,也就刚二十出头,穿着囚服,仍是一副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模样。
“哎,哥们儿,有烟吗?”他把两根手指在嘴边比划着问我。
“你能抽烟吗?”我冷眼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在桌下攥紧了拳头。
田小严头一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他妈跟我来什么里个啷啊?”
听他嘴里不干不净,高战和一旁的狱警立时就要发作,我摆手制止两人,盯着田小严看了一会儿,缓缓道:
“你认识牛雪琴吧,她应该不会让你抽烟,更加不想在这里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