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双说完,我已经从包里摸出手电打亮,顺手拉上了拉锁:“找找看,附近地上哪儿有糯米,沿着糯米走!”
很快,两人就在印象中离小路口将近二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一小摊糯米。
沿着糯米痕迹,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前方就又出现了先前那两间屋子。
大双这时候也意识到事情不寻常,低声问我:“那条路怎么会不见了?”
“导航都失灵了,路不见了有什么稀罕?”
我笑着说了一句,冲他使了个眼色,关了电筒,朝着屋子走去。
两间屋都亮着灯,东屋的门虚掩着,老头子却不在。
我心没来由的一沉,快步走向西屋。
刚到门口,就听里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把眼睛凑到门缝上。
看清里边的情形,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那个妇女正躺在其中一张肮脏的木板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的精光。
床边上站着一个干瘪的身影,看背影,就是那个老头子!
“咣!”
大双也看到了里边的情形,怒火中烧间,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老头听到动静,猛地回过身,看清状况,竟也是一脸怒火,干张嘴不出声的骂了一句。
看到他的口型,我不禁一愣。
这个节骨眼上大双已经举着轮胎扳手冲了上去:“老流`氓,你干什么呢?!”
“小心!”我急着提醒他。
话音未落,那看似干瘪的老头子就抢先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大双的肚子上,然后像只老猴子一样动作敏捷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你怎么样?”
“没事!追!别让他跑了!”大双平常斯文,动起火来却也豪狠。
老头那一脚踹的着实不轻,而且又是踹的小腹柔弱所在,大双喊了一声,却还是捂着肚子踉跄着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跟着追出窗口,打亮电筒,朝着老头子的背影急追。
这老头看似大把年纪,跑起来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样,嗖嗖的快。
我和大双追到河边,眼看老头仓惶的从一座石桥上跑了过去,我拉住大双:“别追了!”
“就这么让他跑了?”大双眼睛瞪得赤红。
“跑不了他,赶紧回去!”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拔脚就往回跑。
一路跑回屋子,一进门就大吃一惊。
那女人仍旧浑身赤条条的,人却已经吊在了梁头上!
我和大双急着把她放下来,抱到床上。
我探了探她的脉搏,对正要抢救的大双说:
“别急着抢救,她刚吊上去不久,不会有事。先替她穿上衣服。”
刚替妇女把衣服穿上,她就咳了几下,缓缓苏醒了过来。
“徐哥,她醒了!”
“听见了!”我含糊的应了一声,眼睛却在屋里四下扫量。
那个老头子有问题没错,可我怎么觉得,有问题的不止他一个呢?
目光落在另一张床上,看到放在上面的小孩儿,我心里一动,手里捏个法印缓步走了过去。
刚走到床边,原本两眼紧闭的小孩儿突然睁开双眼,裂开嘴对着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