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教导?
一切都在心中有着安排,只是当对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岳缘发现原本的安排完全不起丝毫的作用。
一股名为辜负的东西一直盘旋在心头。
面对月儿……
岳缘就想起了与莫愁的儿子传鹰,与师妃暄错误而生的女儿明空,还有当初在天龙时期那个呆在阿朱肚子里还没有被自己取名字的孩子。
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他完全不够格。
作为一个男人,却又满身桃花,有意无意间,沾惹了一身红尘。
也因为这样,岳缘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带过孩子的经历。
于是与月儿一番交流后,岳缘发现这结果并不比当初与传鹰以及明空好太多。他发现自身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擅长教子,他擅长的是……
自责。
辜负。
寻常还好,在特定的时候,这些就会如万蚁噬心一样的充斥在岳缘的心头。想要抹去这种感觉,要么是太上忘情,要么就是寻一个办法一次性解决。
忘情,不同无情。
岳缘自语做不到。
所以……
“快了!”
手肘枕在旁边的长凳上,岳缘右手撑着侧脸,目光出神的望着前面的三尺虚空处,似乎那里存在着什么好看的东西一样:“我已经感受到了,知道了很多东西了。”
“只要将凤凰杀掉,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我能够感觉到离莫愁将近了。”
说到这里,岳缘又突地苦笑起来,回想起那些世界里的经历,如果说刚开始还是一头疑惑的话,那么在经历过几个世界后,岳缘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
这究竟是他在玩弄时间,还是时间在玩弄他?
因与果。
果与因。
在岳缘与时间双重作弄下,连岳缘自己有时候也弄不清了。
回忆当初,自己出现在神雕世界的那一刻,真的只是自己的第一次吗?
记忆少了,出现问题了。
而且那观想不仅仅是道家之法,观想的所有人真正意义上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的魔种。真相已近,岳缘已经体会到了自己与真相只有一线之隔了。
“唔……”
收拾了下深紫,岳缘起身而立,目光朝角落里的铜镜望去,那上面印着自己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那白皙异常的肤色,最后指尖停在了右眼的上方。
右眼的周围,是一圈诡异的淡紫色火焰纹路。
回想起当时脱下面具的那一刻月儿明显流露在脸上的惊愕模样,岳缘便知道自己这个与婠婠的女儿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甚至还会让月儿想歪。
不过早有准备的岳缘自然不会去解释,那种事情不该落在她的耳中。
呼了一口气,岳缘右手一张,那放在长凳上的面具顿时被吸入了掌心,颔首中,手上的面具再度戴了上去。那个已经被玄阴剑意彻底压制,岳缘早已不需要这一身装扮去遮掩,只不过眼下还不是他完全露面的时候。
咔嚓!
黑色面具覆面。
岳缘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大司命的耳中:“大司命去通知他们准备,是该去桑海了。”
“蜃楼已经完成了。”
“诺!”
外面,大司命躬身应下,人转身离开。
而在一天前。
在秦皇嬴政的吩咐下,已经有大队帝国士兵与将领的护卫着上千童男童女提前赶往了桑海城。而这群人是嬴政在岳缘闭关几年的时间里准备好的。
说是童男童女,其实他们的年纪都已经不算是了。
而且……
这里面的人阴阳家几乎没有怎么插手。
监视?
随行?
打的什么心思,可谓是一目了然。
对这一点,阴阳家高层都是历历在目,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人去在意,又或者说选择性的忽略。
阴阳家需要给嬴政做一个姿态。
这一天。
咸阳。
阴阳家举派而动。
庞大的队伍让咸阳的许多有心人感到心中发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