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是她现在的真话。
面对这样的压力,眼下的她竟然措手不及了。尤其还是一个学剑的人,是三大宗师中唯一以剑称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不能不如实回答。
若说谎,那便是对自己武学的否认,对师傅的否认,对剑的否认。
“那!”
“你就暂时为我负剑吧!”
起身。
岳缘给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再度点人家的穴道,也没有任何的阻挡。因为岳缘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已经击破了对方的心房,烙下了一道无法避开的影子。
如果寻找不到答案,那么傅君婥的武学修为将会大步倒退。
当然找到答案了那么你将会进步神速,可是这种事情对于某些倔强的人来说,是极为困难的。傅君婥正是这样的一个倔强的女人。不管如何,因为国仇家恨,她的剑已经不纯了。
尤其是这个世界还是一个极端讲究心境的武侠世界。岳缘的话,就好比在傅君婥那不纯的剑上再度套上了一个厚实的剑鞘。
心,被破。
那么就代表着你的防御也彻底的破了。
碧秀心于邪王石之轩如此,而眼下岳缘的这个问题对傅君婥同样如此。
望着岳缘离去的白色背影,傅君婥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以沉默应下了这个看起来很是屈辱的结果。
……
三天后。
寇仲和徐子陵带着卫贞贞离开了扬州,至于石龙则是在岳缘的安排下另有去处。而眼下,在扬州只有岳缘与他最新的剑奴——傅君婥。
对于这样的结果,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自然是刮目相看。
在离开扬州的时候,寇仲还悄悄的向师傅岳缘讨教了下其中的手法,至于徐子陵自然同样是很是意外。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大出两人的预料。
原本两人都是以为会是以师傅的强硬手段而结束的,但是事情的发展明显不是这样。这来自高句丽,堂堂三大宗师之一傅采林的**傅君婥屈服了,应下了这个颇为屈辱的结果。
寇仲和徐子陵不明白,只是因为两个人行事的不同,却也造成了两人对此事的了解。
在徐子陵看来,这定是傅君婥被自己师傅用什么压迫了,而在寇仲的眼中则是傅君婥有着别样的目的。
出发点的不同,造就看法的不同。
不过两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事情岳缘解决起来自然很是随意,否则的话岳缘也不会是两人求菩萨拜来的师傅了。
目送着两个徒弟与新的厨娘外加侍女的卫贞贞三人的离开,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后,岳缘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朝城中走去。
“这两个小子武功马马虎虎,在加上一个模样不错的侍女,你就不怕中途出现意外?”
收回视线,傅君婥斜着眼看着走在前面的岳缘,开口说道,对于自己无奈应下这份屈辱的负剑职业,傅君婥心中是愤怒的。在岳缘的那句话击破自己的剑心后,傅君婥就知晓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这中原人果真狡猾无比。
两个小子是这样,这个当师傅的更是如此。
但是傅君婥成为剑奴后,却不代表着她就此放弃,时不时的用语言打击对方,这是她这几天来必备的做法。剑上找不回优势,那么只能在语言上找回了。
“负剑之人当有负剑之人的姿态,你话太多了!”
岳缘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停下脚步,扭头扫了一眼傅君婥,道:“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功力再少一半的话!”
“……”
傅君婥闻言不由一惊,脸上闪过震恐之色。
如果说之前应下这剑奴身份是因为那个问题破了她的剑心,那么现在则是要加上另外一点。
那便是眼前之人的**着实给了她无比的恐惧。
第一次,见识到这般毫不讲理的**,生生的将她体内的功力给夺去了一半,使得她的武功再度下降了一个水准。在傅君婥看来,那绝对是邪魔外道的**。
只怕比之中原的魔门功夫更让人恐惧。
先前的交锋,已经让傅君婥有了一种直觉,那便是眼前的岳缘到时定会与自己的师尊一战。为了让师尊有着更大的把握,她必须得留在这人的身边,摸清那门可怖**的根底。
被岳缘道了一句后,傅君婥很识相的安静了下来。
背负着剑架,玉手则是丝丝的捏了一把手中长剑后,叹息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阳光中。
那插在剑架上的两柄剑迎着阳光,灼灼生辉。
与此同时。
在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三人离开不久,与之相反的方向,一群玄衣骑兵带着漫天的风尘来到了扬州城。
“扬州!”
“哈!”
一声轻笑,为首的骑士推开了面孔上的盔甲,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这才用一种深邃莫测的眼神瞅着那前面的扬州城,道:“进城!”
顿时。
马蹄阵阵,数十骑兵带起了骑兵冲阵的姿态张狂无比的冲向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