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能让顺治帝忧愁叹息的,便只剩下西南与大西军的战事了!
“岳乐,此次湖南战事你认为当如何,这岳阳当守还是不当守?”顺治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朝中都是一群废物,朕已经不指望他们了,这次把你召回来,便是要你来帮朕做个决定的。”
“皇上,臣以为,守与不守,两边都有其道理,若是要做决定,就得看皇上想要如何了!”岳乐随即弓腰,拱手抱拳,面色冷静地回答道。
湖南战败,长江水道被大西军水军控制,清廷十几万大军困于岳州一隅,守与不守,攻与不攻,既是大军临时统帅屯齐最为忧虑的事情,也是清廷满朝文武,顺治皇帝难以抉择的事情。
毕竟,这支军队占了清廷八旗总兵力的一半以上,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以八旗兵为根基的清廷便也就岌岌可危了,全国各处,几十万绿营兵,到时还能乖乖听话?若是叛乱四起,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岳乐,你也来和朕打这种马虎眼?”顺治眯了眯眼睛,表情也立马大变,冷声质问道:“难道,你也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吗?”
顺治向来看重岳乐,一心提拔重用,现在需要用人,需要有人来担起责任的时候却听到了对方说这种废话,哪里能不生气?
“皇上息怒!”岳乐闻言,当即拍了拍袖子,然后双膝跪地,俯首叩头,语气却依旧沉稳异常:“守与不守,攻与不攻,臣心中虽有想法,但此事关乎朝廷安危,国之根本,更关乎十几万将士的性命,臣岂敢妄言?”
“但说无妨,朕不会追责于你的。”顺治听出了面前之人的话外之音,表情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你起来吧,朕不想再听到废话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可不要怪朕直接削了你的郡王爵位!”
“是,臣遵命!”岳乐得了顺治的口令,随即起身,再次出言道:“若依臣之见,西南战事倒是有三策可供皇上参考,皇上且听臣一一道来,必能由此做出定夺。”
顺治闻言,当即点头,示意岳乐继续说下去,而岳乐其实早已经了解了四川,湖南,广西等地的战事军报,俨然就是早有准备,只是在等顺治承诺不会追责于他。
现在,他得了顺治的许诺和肯定,自然没有不说的道理了,随即便昂首挺胸,侃侃而谈起来:
“皇上,据臣所知,此次西南作乱之西贼和以往的南兵全然不同,不仅有十几万之众,战力也十分强悍,不要说普通绿营,便是吴三桂,孔有德手下的北军强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从衡阳一战看,更是足以和我八旗大兵正面一战。所以此战非一朝一夕可定!”
顺治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叹道:“朕也是这样想的,此次战局和以往皆不一样,所以颇为头疼,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决策为好。你说你有三策,全都说来给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