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骑兵变更方向,朝着西安城西迈进。
在这里,官道上坑坑洼洼,满是车辙。
李经武见之,笑道:“这就是粮道啊!”
侯拱极也点头:“如此看来,闯贼投入到汉中的兵力很是不少。”
“走,咱们给他切肤之痛。”
李经武一马当先,潇洒的前进。
骑兵营一个个不甘落后,马蹄声响,灰尘大起。
大量的牛车,驴车,满载着粮食,缓缓的行进,不时地互相帮忙,将陷入坑底的粮车抬出。
民夫们冻得脸色发红,手上脸上都是冻疮,在兵卒的督促下,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尽快地前行。
而监督的兵卒,则轻松自在,不时的聊天,喝酒,挥舞着鞭子,快活的很,毫无警惕之心。
也是,整个陕西都是大顺的天下,哪里有敌军。
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管理民夫罢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巨大的灰尘,从远处看仿佛沙尘暴一般。
“这是哪只部队?”
小将一脸的疑惑,旋即挥舞着长鞭:
“快让开,快让开,空出道来,莫要耽误了大军行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股骑兵立马就抵达了。
只见,他们一个个身着锁子甲,甲片在阳光下不断地反射光芒,一人双马,端是精锐。
而奇怪的是,他们脖子上系着红色的三角巾,与闯军格格不入。
“咱们军中好像没有这只系三角巾的军队!”
小将嘀咕着,瞬间脸色大变:“不好,有敌军,快逃,快逃——”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李经武冷哼一声,抽出弯刀,右手高高抬起:
“听我命令,追杀闯贼,放走民夫——”
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屠杀,就让数百名闯军死不瞑目。
只有寥寥数人,被故意放走。
鲜血染红了大地,大量的尸体倒下,沾染了枯黄的杂草。
大量的民夫们,颤颤巍巍的聚集,全部抱头蹲下,生怕这些武夫们不顾一切将他们杀了。
“这些粮食都烧了吧!”
李经武望着上千车的粮食,嘀咕道。
“指挥,不能烧。”侯拱极忙道,他在榆林可是受够了缺粮的苦,心疼道:
“还不如找个地方埋了,等咱们下次再取。”
“埋了不是又让给闯贼?”
李经武摇摇头,思量再三,说道:“咱们补给一些,其余的都让这些民夫们分了吧。”
“寒冬腊月的,若是收成不好,恐怕过年又得挨饿,给他们算了。”
于是,数千民夫就获知了这股巨大的喜悦。
领头的忙磕头求见,喊道:“不知是哪位将军可怜咱们,还望告知姓名,咱们家中上香,求菩萨保佑您……”
“我们是豫王的军队。”
李经武一笑,大声道:“朝廷又回来了,豫王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