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帮兄弟啥样啊?和你们一样啊,就是当兵打仗。”行走在山野间的商震这样回答士兵们的问话。
“嗐——你说的这叫啥话?”士兵们不满意了。
既然现在这伙兵决着跟着商震干了,那便自然也对商震原本的那帮子人有了兴趣,尽管他们也只是听说商震原本就当过军官手底下有一帮子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只是他们满怀好奇的问,商震却偏偏如此平淡的回答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满意?
这就象你到了那格外考究的富有异国情调的咖啡馆说“来!服务生给我来一杯鸟巢咖啡”,结果那打着领结的服务生却给你端上了一杯白开水。
商震的这回答叫什么?这就叫正确的废话,还一样的当兵打仗, 那咋不回答说,和你们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呢。
毫无疑问,商震看出了士兵的不满,可是他凭什么去满足这些士兵的好奇心呢?
每支队伍都有属于自己队伍的典故。
原郝瞎子他们连的典故商震也听老球子他们白唬过一些,无非是吃喝嫖赌抽那些破事,所以商震才不会主动去给这些士兵当什么长官。
反之, 这些士兵主动要给自己当兵,那你们要是不听我话违反了军纪的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就是惩戒你们, 你们也得愿打原挨!
而自己原来那帮人的典故又凭什么跟他们去说?
难道自己去跟现在这些士兵讲王老帽找了一个论岁数可以当他闺女的媳妇吗?
还是去讲小簸箕赌王老帽的小媳妇会生个闺女, 所以才管王老帽叫“老丈人”。
或者讲自己刚当兵不久就骗候看山去闻自己在树根那里弄出来的尿臊味儿?
至于打仗嘛,那个没啥可说的,现在的商震在战斗的时候全身心的投入,他也累,好不容易闲下来他才不会再提打仗的事。
所以他感觉出了士兵们的不满后,却回头看了看士兵们说道:“要说他们呢,也打架也偷老百姓的东西,不过呢,他们不逛窑子不抽大烟,不祸害女人。”
说完话商震回过头接着走,而他身后的士兵们互相看了看则是满脸的无奈。
商震的这翻话却还不如刚才的白开水呢, 商震也只是就差明说他们的纪律性不好了。
“我说你们为啥跟赖搭儿似的非得跟着我啊?”走着走着,商震又旧话重提了。
“那个——”这可是商震第二次问了,和商震并排走在一起的马二炮不知道咋回答了,他便求援似的回头看向了其他人。
“商长官英明神勇,打鬼子头一歪歪就是一个道道儿。”老球子嘻皮笑脸的说。
“那是, 跟商长官打仗不吃亏,重机枪子弹还能随便祸祸。”李大明白同样的一脸谄媚。
“跟着商长官吃香的喝辣的能吃到马大腿。”陆宜春也道。
“滚特么犊子!”商震笑骂道, “一个个前两天饿的那熊色(sǎi)样,走路都打彪(biào)了,说这话亏心不?”
老兵们却哪在乎商震这样说他们,一个个的依旧笑嘻嘻。
“你们又为啥跟着?”商震转头又问那些新兵。
“商长官不打人不骂人。”许慎微回答的很实诚。
许慎微的回答那当然是代表了新兵们的心声。
他们就是没当兵之前也知道绝大多数国军军官是啥逼样,而见了郝瞎子之后便更得到了果然如此的结论,虽然他们不知道商震这样的人在国军中有多少,可他们也知道绝对不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