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死去的游山
南宫神霄闻言一滞,这厮臭不要脸的高声大喊,怕是全城人都听到他南宫神霄这一次将有仗势欺人的行径,他本来就不屑于落井下石,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游吹云修为低或者是身上有伤而接连放过他两次。
无他,真正值得他南宫神霄正视的对手太少,南天门也才仅仅三人,蹦跶出来一个听说从未败过的游吹云,他还是满心欢喜,想要自己来给游吹云这个异军突起之辈一个失败的惨痛教训。
不料今日第三次交手,却是让人出乎意料了。
怎么办?能怎么办,南宫神霄本来是一个自我主见意识极强的人,但此时既然有大智慧长辈在一旁,小辈们都是心安理得的求助的。
见南宫神霄征询的目光投来,中年男子暗叹一声,这姓游小子果真跟传闻里那般邪性……那些人分析得不错,此子应当是是有大气运在身之人,我们神霄虽然也是天选之子,可是今日一见比起他来,的确还差了那么一点。
不是修为,而是那种不可言说的道。
罢了罢了,男子叹气道:“吟啸宗少宗果然是少宗,不是我们南宫家的子弟能够随意比拟战胜的……”
夫人忽然捏紧他的臂膀,显然对他这话不满,男子手放在夫人手背上安抚,随后对南宫神霄投去一个不可置疑的目光,继续对游吹云说道:“如今当着天下英雄,我身为南宫家祖师又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今日留不下少宗,那便罢了。”
还未等游吹云露出喜色,只听那男子继续说道:“可是少宗,你毁我南宫家大半,就算不是你的主力,你也是臂助,这般转身就走,恐怕也不是堂堂吟啸宗少宗所为。于情于理……”
男子的话让游吹云有些头皮发麻:“也得赔偿部分吧,不然让少宗这般离去,我南宫家以后如何在天下英雄中自处?”
又让我赔钱?我已经欠了南天门十万两了,我可是比穷光蛋还穷,早知就不把自己少宗身份挂在嘴边,要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手里有什么余钱!
游吹云愣在空中,不知所措,要是对方得势不饶人还能跟对方打打嘴仗,可是对方讲的话有理有据,他反而不好胡搅蛮缠了。
王珞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骂道:“主意打到你王叔身上了?你看看,你看看,王叔一年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俸禄,你让王叔还吃不吃饭了?”
这家伙贼不仗义,说着说着还拍拍肚皮哭穷,说自己没钱买新衣服,一会儿还要回去吃李子玉的软饭呢。
游吹云这时候蓦地想起了百里初秋,那位大小姐随便扒个戒指出来就是上千两……若是她是我……呸呸呸,我想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如同王珞那厮一般吃女人的软饭!
戒指……游吹云想起了自己的确还有这个值钱玩意儿,可是他低头看到宝剑剑身映照着自己的脸,忽然灵机一动,将这柄有灵的神兵抛了过去。
“剑圣蕴养的宝剑,恐怕是价值连城吧!”游吹云嬉笑道:“这柄剑价值应该是足够了……”
不料宝剑刚被他抛出去,便立即怒气冲冲的飞了回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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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回手中,而是狠狠地用剑身拍了游吹云的屁股,后者感觉差点被拍成了瘫痪,随后这柄宝剑化作一道剑光从哪来回哪儿去了。
众人颇为无语的看着捂着屁股的游吹云,游吹云肉疼不止,不止是屁股,还有心疼,难道要把棺材本赔进去?
然后他又是灵机一动。
“这位南宫祖师前辈!”
既然要商量就要有商量的语气,不能摆架子甩脸子不是?游吹云倒也没有什么包袱(众人:其实就是不要脸),恭恭敬敬道:“前辈宽宏大量,乃是晚辈之楷模,南宫家不愧是传经世家,名门望族,实在是让晚辈叹服。”
说了一通废话之后,游吹云切入正题:“一如前辈先前所说,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晚辈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狺狺狂吠罢了……像晚辈这样的独行之人,又哪里有什么本事来赔偿前辈呢……”
中年男子眉毛一皱,正要发难,但那游吹云继续抢话道:“不过,承蒙天门掌教张真人的关照,晚辈被选中成了南天门的天下行走,完成任务可得十万两白银等若干赏赐,那时候晚辈也算家有余粮,再补偿南宫家,可好?”
“你——”中年男子暗叹一声,正欲点头,忽然夫人发话了:“你做什么美梦?能等到你那时候?”
“前辈,晚辈实在没钱啊现在。”游吹云苦笑。
最后实在是对峙良久,南宫祖师夫妻二人权衡利弊,知道其实今日之事追究起来,乃是南宫家理亏,他们也只敢抓着游吹云不放,不敢对王珞说上半句不是,男子终究还是对夫人小声说服了一番,最后夫妻俩人只好捏着鼻子,放游吹云走了,当然,钱是欠下的,要还的。
游吹云心里骂娘也没办法,现在是两屁股债在身上了。
目送二人远离,夫妻二人便监督派人……去打捞那具龙尸上来,龙尸自然是如王珞所说,价值不菲的。
“夫君……你到底瞒着我什么?”那女子注视着凄惨龙尸,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很少瞒我的。”
中年男子沉吟不语。
“哼,你就是嫌我修为低了,不配听你说话了……”
“娘子,你可知这个游吹云何以活到现在,还在近几个月有成为天命之子的趋势。”中年男子忽然说道:“明明天下人中恨吟啸宗入骨的成千上万,偏偏是此时。”
女子有些不明白夫君在说什么,但她猜道:“夫君想说这个游吹云背后有一只手?但妾身想不明白的是,难道……夫君不是指的皇城里那位?”
中年男子犹豫再三,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他还是缓声道:“其实种种迹象表明,那个男人回来了。”
“那个男人?夫君,咱们真就不把话说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