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代价怎么好似还是太昂贵了……那可是白凤天丸那,就这么为了给个教训就消灭了那么多?
午马咋舌,瞟了眼师弟,见师弟脸上也是如此颜色,不由得感叹医圣就是医圣,做医生的总是比武夫地位要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子……受教了,以后……”游吹云作出恍然大悟状,连连称是,“以后会懂得保养身体,不做出透支身体之举。”
何川柏点点头,也对着在场众人说道:“身体健康乃是本,不能透支未来以争一时之气。世上多少病其实都是积劳成疾,修炼也不要亡命,也需要适度,劳逸结合,这样既提高了效率,也降低了身体受伤的可能。
反之透支锻炼便会事与愿违,得不偿失,尔等明白?”
午马领头拜道:“谨遵医圣箴言教诲。”
其余人也恭恭敬敬的给这位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内心良善的老人做礼。
何川柏也不废话:“倦了,走了。游吹云再休息一阵便是,可别傻了吧唧的康复之前又跑去扛木头了,明白?”
“明……白,老爷子慢走。”
午马和丑牛将医圣送了回去,留下青云门众人在屋内。
“游兄好些了?”
高山坐在床边问道。
“死不了。”
游吹云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起壳,但眼神倒是清亮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浑浊。
莫爱拧起帕子,给游吹云擦去额头上的虚汗。
“大家……这几日在寸金峰可还习惯?”游吹云说得虚弱,声音不大,但高山足以听得清楚。
高山点头笑道:“托了游兄的福,咱们兄弟在寸金峰终于不受人家欺负了,至少郑家人还是有所顾忌的。”
“也是辛苦你们。”
“欸,说什么辛苦……我等无根之人有一个家已经算是天大的造化了,不敢奢望什么其他的东西。
不瞒游兄你说,我看着我的弟弟妹妹们,就在想,若是就这么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过去这一辈子,也蛮好的。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看着他们安身立命,也是一种幸福之事。”
高山原本不大的年纪,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时候,却有些沧桑之感。
的确,青云门遭受的劫难那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遇到的,高山也算是历经磨难,洗尽铅华。
从鲜衣怒马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爱惜羽毛的青云门大师兄。
游吹云看着他,心想,他作为青云门的大师兄,原本也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天上神仙啊,如今和自己一样,命运多舛。
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终于有感情的共鸣,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热了眼眶。
但男儿有泪不轻弹,赶紧抹去不让对方看到,不然挺难为情的。
况且小师妹莫爱还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呢。
不久,游吹云突然说道:“之前我在执法堂将了郑西来一军……南天门承诺会将这些年亏欠的资源指标重新发放给寸金峰。
本来每一年的资源并不多,但是积少成多,已经是一笔不菲的财富,这笔资源高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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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来,以作大家修炼之用,可解大家的燃眉之急。”
高山和莫爱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愕然。
随后,高山站起身摆手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那些都是游兄所有,我们青云门怎可鸠占鹊巢,还将人家的财富据为己有……那简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游兄你这么说我都惭愧得受不了。”
就连莫爱也连连点头:“是啊,游大哥,你救我们这么多次,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要你的东西。”
二人坚决不受。
只见游吹云板起脸来:“经过这么些事情,我以为我们大家已经情同兄弟……看来,我终究只是个外人,想要把人家当做兄弟来看,人家还不乐意,看不起游某人咧。”
这一番话直把莫爱高山说得汗颜不已。
高山连忙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游兄之恩重如泰山,我等报恩都来不及,怎么会看不起游兄。
我们兄弟早就把游兄当做自己人看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莫爱也连忙附和:“游大哥是莫爱很重要的人……”不过说到这里,小姑娘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脸红不已。
游吹云怒斥道:“既然是兄弟,那我自然不能看着兄弟们走投无路,这些资源只不过是为兄一点心意,也是受不得的吗?这分明就是不把我看在眼里。”
高山看了游吹云好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长气,站直了身体,然后噗通一声给游吹云单膝跪地。
“游兄之恩义,我青云门众兄弟没齿难忘,今生我高山只要在世,便永远追随游兄,至死不懈。”
莫爱也跟着大师兄跪下。
但游吹云的声音传来:“高兄你误会了,我绝不是要你们做我的什么跟班,这绝不是我招揽人心的手段,你又何必如此,快起来。我只希望你以亲人待我,便已经足够。”
高山闻言点头,他已经是热泪盈眶。
“在我寸金峰,希望你们也不要懈怠……我这里虽然贫瘠,但至少能保证平平安安。”
高山立刻站起身来,即使是他,也不愿意多跪片刻,但是这短短时间,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游兄服了药,小憩片刻吧,莫师妹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游吹云休息了。”
高山领着莫爱离开了房间,里面传来游吹云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