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是两人大婚之日,但此前两人却从未见过哪怕一面,所以当只有两人坐在屋中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有一些尴尬了。
片刻后,还是朗日林芝先开了口,对李恪问道:“看太子的模样,可是喝多了酒?”
李恪回道:“今日是个好日子,本宫难免多饮了几杯,无妨的。”
朗日林芝道:“太子好酒量,喝得一身酒气,居然走路还如此稳当。”
李恪听着朗日林芝的话,脸上露出了笑意,朗日林芝这么说,还是明白些的,李恪问道:“松赞干布在布达拉宫时也时常饮酒吗?”
朗日林芝回道:“坚普酒量一般,就算在布达拉宫,平日也不怎么饮酒的。”
李恪点了点头,赞道:“知己长短,少而能节,松赞干布是个人物,在这个年纪便能做到如此,属实不易了。”
朗日林芝听着李恪的话,看着李恪一脸郑重的模样,也不禁笑了出来。
李恪见朗日林芝突然露笑,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难不成是本宫说差了?”
朗日林芝道:“林芝是想起了坚普的话,坚普在布达拉宫时也曾提起太子,坚普说太子少年坚韧,傲而不骄,可谓之雄。”
其实对于李恪和松赞干布,朗日林芝的心里始终觉着有些怪异,按理来说这两人份属两国,早晚相争,本该是对手才是,可不管是李恪还是松赞干布,在私底下提及对方的时候却总多是溢美之词,没有半点恶意的贬低。
李恪笑道:“想不到松赞干布居然是这么说本宫的,倒是出乎了本宫的意料了。”
朗日林芝道:“坚普是英雄,太子也是英雄,也许这便是英雄相惜吧,来日太子若是有机缘与坚普相见,想必也会相处地很好。”
李恪摇了摇头笑道:“那可未必,一山不容二虎,本宫若是和你兄长见了面,只怕场合也不会好看吧。”
李恪乃大唐太子,未来的储君,轻易是不离长安的,而松赞干布是吐蕃赞普,若非必要也不会离开逻些,若是李恪和松赞干布相见,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在战场,二是松赞干布被擒来长安,三便是李恪便捉去了逻些,别无其他,故而李恪有此一言。
李恪之意,朗日林芝自也清楚,朗日林芝也知道若是再就此事谈下去的话,只怕是自寻无趣,于是自己壮着胆子,小心地看着李恪,对李恪问道:“时候不早了,太子也累了一日了,早些歇息吧。”
朗日林芝哪怕是吐蕃人,毕竟也是女子,当她说完这番话之后,羞地慢慢地低下了头去。朗日林芝的模样落入李恪的眼中,一下子看地李恪有些愣住了。
朗日林芝生地很是好看,但却和武媚娘还有萧月仙的好看不同。
许是因为地处高原的缘故,朗日林芝不算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麦色,但与此同时,朗日林芝的五官却也同样生地很是精致俏丽,仿佛高原风吹日晒下的一朵娇嫩的花朵,野性,也不失柔美,一种看似矛盾的搭配,但确是李恪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