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恪所言,盐、漕两处,不止是年入百万贯的巨利买卖,更是牵动半壁江山安稳的国之重噐,萧月仙清楚李恪对盐业和漕运的重视,李恪把盐行和漕行交给了萧月仙打理,本就是把半副身家托给了她,已不是“信任”两字便可言盖的了。
萧月仙道:“如此说来,倒是仙儿错怪了殿下了。”
李恪轻笑道:“那是自然,本王待仙儿一片真心,仙儿却如此错怪本王,叫本王好生冤枉。”
萧月仙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对李恪道:“仙儿原本以为殿下回京娶了王妃,心中便再无仙儿了,仙儿只是怕自己为殿下所弃,故而如此,还望殿下莫怪。”
李恪所言,本是想着调笑一番萧月仙,可萧月仙的一句话,竟把李恪堵地哑口无言。
李恪去岁年中,在扬州时还同萧月仙你侬我侬,可李恪一回了长安后,便娶了武媚娘为妻,册了正妃,倒也确有几分两面三刀的意思,李恪说得出话来才是怪事。
李恪憋了许久,才道:“本王虽是娶了王妃,但应允仙儿的话自也还是放在心上的,李恪的心意,仙儿不必怀疑。”
萧月仙看着一向稳重的李恪,此时李恪的脸上竟有着一丝莫名的局促,不禁掩嘴笑了出来。
萧月仙对李恪道:“殿下莫要当真,殿下待仙儿的心仙儿自是清楚的,仙儿方才不过是在同殿下玩笑罢了。”
李恪道:“仙儿明白本王的心意便好,本来此次专程将你调来太原,不止是为太原之事,这不过是其次。最紧要的是本王心中对你惦念,想要常能见着你。”
萧月仙听着李恪的话,问道:“如此说来,纵是仙儿不愿在这晋阳城内外忙活,只想进大都督府陪着殿下,也是行的了?”
李恪不假思索地回道:“那是自然,只要仙儿愿意,本王府上随时有仙儿的位置,仙儿但管入府便是。”
萧月仙闻言,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丝甜意,不过却是对李恪道:“有殿下这句话,仙儿便足矣了,仙儿是个闲不住的人,若是要仙儿每日入府待着,只怕还闲不住呢。”
萧月仙聪慧,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要与李恪相处的方式,眼下的时机远还没有到她能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李恪身边的时候,她自然知道。
李恪在盛云楼中又待了片刻,正想着欲望军中一行,也看看席君买的陌刀营刮练地如何了,便要离去,可就在盛云楼门口,却正巧遇上了匆忙自营中赶来的右骁卫士卒。
“大都督,席将军在营中同新募的新军动起手来了,席将军特命我来请大都督过去一趟。”这右骁卫士卒刚一见着李恪,便连忙对李恪道。
李恪听得席君买竟同新军动了手,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当即问道:“怎了,可是君买失手打死了人?”
席君买力能格虎,武艺超卓,满朝上下,算了秦叔宝、尉迟恭在内,能同席君买匹敌的也绝不出五人,如今席君买同人动了手,又急着请李恪前往,李恪自是当做席君买失手打死了人,向李恪请罪来了。
不过这士卒却说了句让李恪极为惊讶的话,士卒对李恪道:“那新军无事,只是席将军同那新军比了手上功夫,两人未分胜负,现已比试兵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