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密皱眉道:“唉!也不知你爹是怎么想的,换做是我,被人戳脊梁骨也总好过让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病秧子!”
顿了顿,韩密又道:“夏夏,多亏杨家那小子走得及时,否则等你订了婚或是成了亲他才病死,那你后半辈子不就守寡了吗?”
陆冰夏没说话,低着头突然开始流泪了。
韩密发现后便问:“怎么了,夏夏,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爹了?”
陆冰夏缓缓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道:“表叔,你说我是不是不祥之人.......”
“不祥之人?”韩密不太理解,问:“夏夏,你为何会这么说?你哪里不祥了?”
陆冰夏用手帕擦了下眼泪,说道:“他们说我不但克死了未来夫君,还克死了爹爹,是最最不祥之人。”
韩密再次皱起眉头,问道:“等等,克死你爹?此话何解?你爹是突发心疾而亡,怎么能跟这个扯上关系?”
陆冰夏道:“表叔,杨公子病死后,杨家人和附近的街坊邻居都骂我是克夫的灾星,每日都会对我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爹实在忍不下去,便去同他们理论,后来回家以后还一直闷闷不乐,随后不久便突发心疾去世了.......”
陆冰夏说到这里便悲从中来,眼泪又流了起来:“爹爹走后,那些人骂我骂得更凶了,杨家还特意请来了相师给我相面,当着众人的面咬定我是克夫的灾星。”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韩密当时就怒了,“砰”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陆冰夏又道:“自那以后,我日日要受那些人的口诛笔伐,没一刻能抬得起头,就连彤儿单独出门也会被骂,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实在是没法再待下去了,于是便一咬牙收拾了行囊,变卖了祖宅和田产,来此投奔表叔你了。”
“好好好,来的好!”韩密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阵欣慰。
紧接着,韩密就道:“夏夏,你十一岁那年就没了娘亲,身边除了你爹,也没有别的亲人,表叔又常年在军营,没法照顾到你们,眼下你爹不在了,你来投奔我是最明智的决定,我真的很高兴!”
“放心好了,夏夏,表叔会像对待自己亲身女儿一般对你的!”韩密的眼神极为真诚。
陆冰夏听后立刻起身服了一礼,感激道:“谢谢表叔!”
韩密马上摆了摆手,摇头道:“哎,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韩密示意陆冰夏坐下,随即便想开口说话。
就在韩密刚出声的一瞬间,营房门口传来声音:“韩将军,马将军和李将军他们已经到了。”
“知道了。”韩将军应付了一声,随即对陆冰夏道:“夏夏,今日你也很累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等明日有时间了,我们继续聊,可好?”
陆冰夏知道韩密有军务要忙,于是马上起身道:“好的表叔,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
说完,陆冰夏就出了营房。
等在外面的彤儿见小姐出来,马上就跟了过来。
陆冰夏见只有彤儿一个人,便问:“给我们带路的那位小哥呢?”
彤儿道:“他还没吃饭,我就让他先去吃饭了,我已经跟他说了,我认得回去的路,一会儿不用过来了,我们直接回去。”
陆冰夏点了点头,然后与彤儿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彤儿忽然小声问:“小姐,韩将军怎么说的?他不会赶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