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费祎应道。
刘禅沉吟少许,顺手把右手边上的一份奏疏交给费祎,问道:“依文伟之见以为如何?”
费祎好奇地接过奏疏,只见上面署名东里雄,再打开一看。
其言曰‘臣闻项羽无德,陈平奔走,世祖贤明,马援归附。今曹丕簒逆,倾覆大汉。臣虽小民,亦知恩信。臣年三十有二,委弃封域……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乞蒙求见。’
费祎微微蹙眉,抬头看向陛下,问道:“敢问陛下,此东里雄是为何方之人?”
刘禅站起身子,看着露台外的稍停的大雪,说道:“东里雄乃徐州东海朐县(连云港)人士,从关中与百姓奔入汉中,随上丞相一同回师成都。大汉授予他为蜀郡小吏,故其上奏。言语间颇有不得志之意。”
费祎嘟囔念道:“东海朐[qú]县人士,这么如此耳熟!”
刘禅负手背腰,脸色平静地看着雪景,说道:“麋威之父,前安汉将军(麋竺)便是东海朐县人士。”
说着,刘禅微动手指,问道:“文伟以为如何?”
费祎看着手上的奏疏,沉吟说道:“徐州之地饱受曹操蹂躏,百姓以为恨者不少。”
说着,费祎若有所思地问道:“不知可有人为其举荐否?”
刘禅指了指另外一封书信,说道:“举荐倒是无人,只是建威将军有上疏言,同乡归义者东里雄言辞颇有修养,善知政事,习法家之学,仅此而已!”
费祎抿着嘴唇,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可是担心东里雄心怀不轨,乃是逆魏细作?”
刘禅点了点头,拍着栏杆,颇有意味着说道:“至于是否是逆魏细作,朕不得而知。只是其入蜀之后,结交权贵,上疏奏事,似非宁静之人,其心颇大。”
在刘禅的脑海中,可没东里雄此人归汉的记忆。这也让刘禅不得不心疑,毕竟历史上曹魏善使间谍,而且眼前的费祎就是死在降人手上。当然也有可能,没有被记载下来,或者说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
说着,刘禅扫了扫栏杆上的积雪,笑着说道:“不见其人,朕便如此评价,此非明君所为。过些日便召其入宫,问政一二。不知文伟以为如何?”
费祎看着刘禅的背影,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观其书信,东里雄此人颇有几分才德,陛下若有空闲之时,不如召见。若是贤才,乃是可喜可贺之事;若其不贤,或心有不轨,不用即可,亦可示礼贤下士之为,抚降人之心。”
刘禅转过身子,看着费祎,笑着说道:“便从文伟之言,朕于三日后召见东里雄,以问其才能深浅。届时文伟可在旁侍坐,观此人对答言语。”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