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过去,到了天斗帝国晋级队伍前往武魂城的日子,也是处决杀人要犯时年的日子。
处决时年的时间选在了正午十二点,行刑人员早早就将他捆在了刑场中央的柱子上。
作为大陆上唯二的帝国之一,天斗帝国自然也是有制服魂圣的手段,毕竟在这片超凡世界,没有力量可是维系不了秩序的。
现在还是早上的九点,但往日少有人来的行刑场此刻却坐满了围观者,他们大多都只是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红着眼睛看着刑场中间那个已然非常憔悴魂不守舍的男人。
根据天斗帝国前些日子的审问,残梦时年这些年来残害了不下十五个少年人才,这些还只是他记得的目标,不包括那些他为了虐杀这些孩子而波及到的其它小孩。
由于此前时年的行为十分隐蔽,没有留下尸体和证据,所以这些孩子几乎全都被当作失踪来处理。
直到范云捉住了他,并“强迫”天斗皇室审问,才将他的罪恶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
刑场上,不乏许多年岁尚且不算老,但却已经两鬓斑白的夫妻,他们大多都是丧子的父母,一旁,往往还坐着他们的父母亲戚。
他们大多也都是魂师,实力都不算弱的那种,今天到来刑场,不单单只是为了亲眼见证自己仇人的死亡,也是为了保护此次处刑不会出意外。
站在阴影遮蔽之下的雪清河也明白他们的想法。
说真的,即使是到了即将行刑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松懈。
范云已经离开天斗城的消息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传遍了天斗城。那些权贵心中曾经被按捺下去的阴暗小心思说不定又会浮出水面。
魂师的手段千变万化,即使在押送时年上刑场的时候雪清河就已经确认过他的真身,但还是得以防别人的手段。
毕竟一个依靠自己才能活在阴影之下的魂圣,就算有一些残忍的“嗜好”,对于一些权贵而言,都还是一个十分不错下属死士。
雪夜也是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除了调配皇家骑士前去送行参赛学院之外,还调配了部分骑士给雪清河,让他务必不要让行刑出现异常。
这个公开处刑的顺利进行是对天斗帝国最好的结果。
所以,雪清河今早是和押送时年的人员一起来到行刑场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中途下手换人。
坐在行刑场的一间屋子里,雪清河周围守卫着好几个魂王级别的骑士,甚至就连皇家供奉独孤博也都被雪夜暂时调配给了雪清河,现在跟随在雪清河身边。
不仅是为了保护雪清河的安危,也是为了以防宵小。
这间屋子的视野很开阔,雪清河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不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空旷的刑场中间低头认命的时年,还可以观察到周围环境的丝毫变化,任何人异常的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距离正午十二点的处决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现在正是夏日,正午烈日当空,强烈的阳光和高温照射到行刑场上,不仅让刑场中央的时年扭动着自己的头躲避阳光,不少前来观看处决的观众也开始撑起了遮阳伞以躲避日光。
一时间,大量遮阳伞打开,遮蔽了屋内雪清河的视线,许多观众席上的小动作都无从知晓。
皱起了眉头,雪清河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一位骑士挥了挥手,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示意他出去。
随后站在了落地窗前,双目紧盯着场中央的时年。
“独孤冕下,还是拜托您留意一下下方场地中的时年,务必不要让他被其它人救走了。”
侧靠在墙壁上的独孤博睁开了眼睛,走到了落地窗前,视线下移。
“嗯。”
就在时间逐渐靠近,行刑场中暗流逐渐涌动的时候,行刑场外突然来了一位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观刑者。
跟随着侍者的指引,萨拉斯坐到了行刑场中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位置,那可以说是行刑场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能看到的地方。
坐到了椅子上,巨大的遮阳伞遮住了试图拥抱萨拉斯的阳光,而萨拉斯一边看着场下的诸多人众,一边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毕竟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位置。
过了一小会,雪清河和一袭墨绿长袍的独孤博也到了,独孤博只是对着萨拉斯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在了离萨拉斯最远的位置上,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下方的时年。
而雪清河则在坐下之后对着萨拉斯露出了笑脸。
“辛苦大主教了,还得麻烦您跑着一趟。”
微微摇了摇头,萨拉斯只是说:“雪清河殿下不用这么说。时年毕竟是我们武魂殿枢机卿亲自抓的人,若是真让人把他给换走了,对我们武魂殿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