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刑部大理寺核查,若证实为真,不必再禀,于京中刑场将户部郎中周杰及漕运左都杨卓凌迟处死,其家小除年幼无知者外,皆斩立决。
同富贵共患难,天经地义。
宽仁自是好的,但若有罪不惩,那便叫做软弱可欺,非为君之相。
朱标平复心神,一件事的情绪最好就留在这一件事当中,若是带到下一件事上,便有可能会有失偏颇了。
这时朱元章突然开口道:“标儿,汤和已经拔营进军,那个段氏的女子你尽快纳进宫里吧。”
朱标应道:“那便明日吧,先册为良媛?”
“倒也适合,就如此吧。”
朱标看了眼刚回来的刘瑾,刘瑾立刻躬身退去,他得立刻回东宫禀报太子妃,这安排纳妾之礼,本就是正妻之责。
时间是有些急迫了,但料想段羌娜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大明挥师云南,以一国击一地,无有不克者,她若真有保护家族血亲之念,就会明白,赶紧入东宫侍奉储君才是最紧要的。
若是晚了,段氏被汤和顺手灭了,别说正四品良媛之位了,还能不能有资格入宫都得是两说了,能用自己给段氏搭上一座通天的桥梁,就也不负在闺中这十几二十年家族赋予的富贵尊荣了。
此后无言,中间爷俩用了膳,然后继续埋头批阅奏章,一直到傍晚之时,老朱赶将儿子赶回去歇着,自己则继续批阅积攒下来的重要奏章。
朱标也没推辞,自己父皇是什么身体素质,那在历朝历代帝王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钢凝铁铸一般,不能比不能比,强卷灰飞烟灭。
不过他倒也不是回东宫去歇着,大幅度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肢体,一路走过奉天门走到内五龙桥上停下,随行伺候的小太监赶忙去桥下取来装满光滑青石子儿的大碗。
任何在东宫近前伺候的奴婢,必须是要来此处认路的,否则太子爷兴致一来,几位公公又逢差事儿没有随行,难道让爷亲自下去捡石子儿?
“冬~”
“扑冬~”
甩手向着远处丢了几枚,听着清脆的声响感觉心神都放松了不少:“去传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来此处见本宫。”
“诺。”
过了内五龙桥就是午门,六部衙门就在不远处,朱标刚丢了两碗石子儿的功夫,两位尚书便携手赶来了。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嗯,两位爱卿免礼吧。”
朱标拍拍手将碗递交给一旁的小太监,然后转过身面对两位重臣道:“赵卿,酒税的事,户部商议的怎么样了?”
“殿下,酒禁开解这半年多以来,豪强富室酿酒无度,贫民见利也不节用,效尤酿酒,糜费粮食,不少地方旱涝未定,万一不收,转运维难百姓无存粮何以为生,必起乱事,酿酒之事,实该严管并收重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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