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子知道个屁,京城换防自有规矩,前两个月就是老子领的人值守,现在负责的是老李,才上去不过半个月,怎么就这么突然让赵东去换防了,要不是不对劲,老子早吆喝上去揍那个姓蒋的了,阻碍军务斩了他祭旗都不过分,太子殿下也挑不出理!”
“瞧着吧,这次死的人应该不少,死了也好,都是些没脑子的东西,活着也是祸害,真惹出了大事,上位和殿下震怒,咱们也得受牵连,亲军都尉府那帮狗崽子查下来,谁没点见不得人事,谁能全身而退?”
“行了,不该咱们管的别管,王爷离京后咱京营没了主心骨,自然是有人动了歪心思,不过也别急,开平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等常帅回来就都老实了。”
几名四五品的将军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身旁还乌泱泱围了一群人,突然有人问到:“就老赵那个凑性,关键时候连手下的人都镇不住,让他去能出什么事。”
一旁就有人反驳道:“这是在营内,还有亲军都尉府强压,真到了外面,赵东仗着大都督府的军令,谁敢不听?干了可就没有退的余地了,嘿,老赵心也挺狠。”
“行了,就你他娘的聪明,都滚开,能不能回去洗洗澡,娘的,才春天就这么臭了!”
“嘿嘿,将军,当年咱们行军打仗的时候,天天就互相抱着睡,那时候怎么没闲咱臭,那话怎么说来的,啊啊,此一时彼一时也,哈哈哈。”
一起群人嘻嘻哈哈,显然也并没好把此事太放在心上,也没怎么在乎赵东的命途,因为赵东不算是他们的老弟兄,只是近来新从地方卫所提拔上来的人。
至于其他,从对方只能调动赵东就可知是闹不出天大的祸事的,他们这群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真有什么事顷刻即可驰援护卫储君。
何况太子身边必定是有内府亲军护卫,赵东这般货色根本没有接近太子殿下的资格,无非就是在京城门口闹出点动静,死伤些百姓造成点混乱,值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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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书省班房内,涂节推门而入,正巧遇上伺候的奴仆在换茶水,上前接过然后快步走到胡惟庸身前将茶水奉上。
胡惟庸也不会折辱自己的心腹,伸出双手接过还笑道:“让他们做就是了,你又何必这样。”
“相爷辛苦,臣下等能有机会侍奉倍感荣幸。”
胡惟庸抿了一口热茶瞧了一眼涂节的脸色道:“看来京营那边是没成了,我就说蒋瓛怎么突然去了那边操练,太子殿下真是天授其才,这般年岁就有万事周全滴水不漏之势,果真天佑我大明啊。”
涂节叹道:“殿下英明与我等却非幸事,圣上已是天生雄主,何以殿下亦是如此,真是我大明天下之福耶?祸耶?”
胡惟庸面不改色宽慰道:“不过随手一步闲棋,未成便未成,打理好首尾便是了。”
涂节也很快收敛颓意应道:“相爷放心,各方面都已经提前布置好了,正好趁此机会拉下几个人,好空出位子给我们的人。”
胡惟庸提点道:“吃相不要太难看,也放出一些给别人,否则殿下有心之下,推上去了不得重用,也不过是平白浪费资源,吃了肉总得给别人留口汤喝。”
“臣下谨遵相爷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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