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立刻带动了一片人,他们的位置还都比较靠前,所以说能当上官的一般都是聪明人。
他们不少人都开始诚心悔过,甚至还有人拿头撞地,撞的头破血流还在高喊来生为朱元璋和朱标卖命。
朱标对此也满意的很,不过并不是这个时候表现的好了,就一定有机会活命,贪的多就得被当成典型挂起来。
等到了夜色逐渐昏暗,账簿也被查证的差不多了,户部那些官吏积极配合,恨不得亲自出来给他们把贪掉的数额算出来。
否则就是明天晚上也别想对出来这么复杂的东西,亲军都尉府配合刑部差役已经把那些户部官员的府邸翻了个遍了,他们的家产也都已经点算清楚了。
最后刑部尚书交给朱标两份账簿,一份清楚的记载了户部官员的贪赃数额,算完之后可以与户部的账簿对上。
另一份则是交待了一笔更大的亏空,那数额远超户部贪赃所得,上面没有记载到个人,清楚的记载着其余五部所收的税粮,还有几笔单独的税粮画上了大圈,表明是位高权重者。
交完之后刑部尚书就跪在了地上,等候着太子殿下的处理结果,核对账簿是在亲军都尉府的监视下完成的,怎么也不可能满的过圣上和太子殿下了,而且李相国和吏部尚书也早就吩咐不可欺瞒太子,一切如实禀报方有生机。
朱标冷着脸看向记载,六部之中贪税粮最多的不是户部,而是吏部与刑部,而那几个单独的税粮亏空朱标也得猜到是谁,朝堂之上位高权重者就那么几个人。
朱标把两份账簿砸在书案上看着刑部尚书说道:“怎么,你堂堂刑部尚书也没钱养家了?那些犯事的人也没少打点你们吧,居然还把手伸到了户部,真是贪得无厌!”
刑部尚书磕了一个头才说道:“殿下,臣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朝廷的俸禄实在有些低了,臣等这些跟随圣上打天下的老弟兄们怎么还有一份家业,饿是饿不到的。”
“这些粮税我们几个尚书虽然收了,但基本都是下发到各部的官员手中了,就像臣手下的几位干吏,他们家中高堂有病,日日离不开药,那点俸禄也就能换几天的药钱,其余各部这样的人也有很多………”
朱标一挥手打断他说道:“贪了就总有理由,这样的人能有几个,难道六部加起来数千人家中都有一个药罐子吗?这些人的情况你们怎么不上报,朝廷特意播下一笔银子用来给官员家属看病的银子难道很难吗?
朱标冷哼一声说道:“还不是你们想借着这些安慰自己,然后心安理得的贪赃枉法,你们的俸禄不够看病,那被你们欺压的百姓就看的起病了?”
刑部尚书也没有说话,他管着刑部,怎么可能不知道人贪起来是什么德性,昏暗的灯光中刑部尚书看着朱标说道:“如何处置请殿下决断。”
朱标看了他一眼,用烛火点燃拿一本账簿,然后扔进火盆之中,看着逐渐变成灰烬的账簿说道:“这次就算了,不过你们也不用高兴的太早,继续贪下去迟早是要还的,父皇的为人你们也清楚,网开一面的机会绝对没有下次了。”
刑部尚书应诺后说道::“臣会把殿下的话传达给其他人,也会回去时刻警醒自身,必定不让殿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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