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让我跟着你干吧,大不了和那些混蛋拼了,这些财产是我们辛苦攒来的,凭什么便宜给了他们。”
“是啊,和他们干了。”
“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罢了。”
在场的四十岁以下的子弟纷纷宣誓道。
“这是李先生的意思,执行命令。”高元庆沉声道。
现场刚刚的熙攘,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他们一部分人没有见过李先生,一部分人见过,但都明白,即然回归了大青山,就要服从命令。
“爷爷,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咬的嘴唇发青,满脸泛着痛心自责道。
“傻孩子,让你们走,我才无后顾之忧,李先生会进行安排的,大青山从来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即便身在海外,也依然如此。”高元庆拍了拍自己最心爱孙子的肩膀,同时心底更是自责和愧疚,让国内大青山的人为了他的事,付出巨大的利益和牺牲,心底十分不忍。
即将从国内来的大青山人,也是别人的孙儿,别人的丈夫啊,自己却遣送自己的家人离开,让别人的亲人来顶在最前面。
愧啊,愧啊!
此刻大厅里中堂上正挂着的一副画卷,正是巍峨的大青山,是高元庆通过记忆,让人专门画的,却是和大青山几乎一般无二,足以说明这些海外的人,心底深植大青山的一切。
画卷两边,是大青山的祖训。
在下面摆放着大青山历代的一些先辈的牌位。
“临走之前,跪拜一下大青山以及先辈们,希望他们能原谅我们海外高家一脉的无能,还要劳烦国内大青山祖地来援。”高元庆一甩长袍下摆,扑腾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双眸内透着深沉的故乡情和决意拼死守护大青山在印资产以及维护华资在异国他乡安全的重担。
哗啦啦
大厅内在场的高元庆一脉的子侄孙辈等等,同时起身按照排位很快落定,也跟着一并跪了下来,看的出来海外高家的家教十分的森严,非常懂规矩。
高元庆默默的望着上方的大青山巨幅画卷以及那一个个牌位。
“不孝大青山子弟高元庆,实在是无能守住家业,辛勤耕耘四十载,在国外拉起偌大的家业,起起伏伏数十年来未曾有半刻的懈怠,只为了让大青山在海外成为一支旗杆,让大青山的威名飘扬在国土之外,率土之滨,为大青山进入海外提供良好的条件和基础,却不曾想适逢如此大劫。”
“我纵万死亦无悔,但实不敢违背大青山当代领头人李先生的命令,实不愿让国内族人冒险来救。”
“我虽有亿万家产,在国外富甲一方,成为印国华人商界的魁首,但我仍命家人缩衣节食,不敢行半点奢侈之风,我高元庆全家上下上百口,不求扬名天下,只求能守住大青山在印国的基业,维护华资在海外的财富,为大青山守节,为国家尽忠,为海外千万的华人尽绵薄之力,令世人皆知我大青山子弟的赤诚之心,为天下有我大青山而骄傲。”
“今日决议遣走家人,只留嫡系长子,愿誓死守护大青山海外家产,捍卫华资在印国的权益,我海外高家绝不辱没大青山祖宗先辈打下来的赫赫威名,定当为大青山为国为民族守护好海外家产。”
高元庆一番沉甸甸的告解。
在其身后的一干子弟孙辈们皆是双手平方在地上,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
整个大厅内流露出肃杀之气。
王天华等人站在大厅之内,对着大厅内的大青山画卷和先辈们的牌位,深深鞠躬,然后守护四周,在围墙外面全是熙攘和打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