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先把衣服脱下来吧。”
“啊?”陆吾按住衣领,一脸紧张的看着蛇妖,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她侵犯。
白素贞脸顿时就红了,娇声埋怨道:“公子你想什么呢,我意思是你衣服都被汗浸湿了,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陆吾本想拒绝,可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她,便由她去了。
十几分钟后,白素贞微笑着,侧坐在炉火边,两条修长如蛇的腿叠放在一起,烘烤着洗净的衣物。
陆吾则穿着一件单衣,盘腿坐在白蛇对面。
两人中间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有几样饭菜和一壶酒。
“陆公子,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衣服,你穿着可还合身?”
“合身合身。”陆吾摆出一副拘谨的模样回道。
白素贞笑笑,转过身来面向男人,举起一杯酒:“陆公子,刚才还是要多谢你出手相助。”
“要不是你,小青她...”
说着,她就放下酒杯,呜呜的哭起来。
“我俩刚搬来不久,家中没有男人,又举目无亲,怕被坏人打主意,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蛇妖一副柔弱、风情、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任谁看都会同情,企图保护她。
陆吾自然也得装出被她迷住,心摇神荡的样子。
“白姑娘,你别哭。”
“倘若要是不嫌弃,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
“我虽说是个读书人,但也算年轻力壮,多少可以帮你们一点。”
“况且,有个男人进进出出,也能让那些打着坏心思的人有所顾忌。”
他其实不该说这种话的,毕竟两人才第二次见面,关系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可白素贞却不以为意,她巴不得两人关系进展的再快些。
于是,惊喜地说道:“真的?那可真是太谢谢陆公子了。”
“来,我敬你一杯。”
灌了陆吾一杯酒后,白素贞又道:“公子,这几样小菜味道如何?”
陆吾点点头,夸赞道:“很好呀。”
“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蛇妖妩媚地为男人布菜,举杯劝饮,顺便套几句心里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女人施展浑身解数,男人根本无招架之力,更何况两人本就郎有情妾有意。
没多久,一壶酒被喝的一干二净,明明两人都能避免酒精的影响,但偏偏不去做,任由醉意爬满全身。
白素贞没了白天那副淑女的模样,渐渐展露出一丝妖态。
半个身子探过小桌,几乎和男人脸贴脸的对视着。
“说来,也是因家中没有男人,所以想多请一个下人也不大放心。”
“公子――”
带着酒意的气息喷吐在陆吾脸上,幽若兰香。
旁边三脚的金兽香炉,飘出袅袅轻烟,
像男女颤动的心弦。
竹树的影子在纱窗外点着头。
白素贞蓦地抓住男人的手,两只杏眼紧盯不放,热烈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陆吾现在恨不得立刻把面前的女人扑倒,做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可为了维持人设,他只能忍住。
必须要等白蛇主动开口,不然他就输了!
于是,他讪讪地道:“我......我就是来送伞的。”
“伞呢?”她恨恨道。
“这个...”陆吾这才响起,刚才着急去扶小青,伞和点心早被他不小心仍进了荷花池里。
“唏!”白素贞也不打算和他继续拉扯,直截了当道:“既然伞送来了,你索性你也留下吧。”
“我漂泊孤独半身,只求一位知心人,天天吃我烧的好菜。”
“公子――”
白蛇脸上娇羞万状,眼神里却是抹不开的情意。
陆吾:“我....”
见男人沉吟,生怕他不肯,她正色道:“陆公子,我之所以做此选择,主要是家中还有一点资产。”
“不贪慕升官发财、荣华富贵,而且阅人之中,但凡甜言蜜语、无事殷勤的,都不是我心中所要。”
“像公子这样,自食其力、沉默寡言、我才喜欢。”
如此开门见山的情感表达,还是由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说出,哪个男人能抵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所以陆吾从了。
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抱起白蛇就往卧室走。
“呆子,小青还在那边呢!”
白素贞娇嗔一声,替心上人指明了新的方向。
进了另一间卧房,陆吾如饿虎扑食,把蛇妖压在身下。
结果却被其轻轻推开,眼内含春道:“我在上面。”
俗话说:眼为情苗,心为欲种。
白蛇跨坐在上面宽衣解带,一层一层又一层,如同蜕皮。
陆吾借助烛火窥探着她绝美的身躯,一时呆住了。
......
好在两人全神贯注,并没有发现这位“梁上君子”。
但没过多久,逐渐显露颓势的白素贞被压在身下,星眸半张,忽的发现了梁上的妹妹,不由得惊呼一声。
......
“哦。”陆吾放缓了动作,尽显柔情,他知道有人在偷看。
不知道为何,被妹妹这么看着,白蛇竟觉有些难以言明的刺激,可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男人,便用眼神不停的赶小青走。
小青就当没看见,反正姐姐现在骨头都是酥的,根本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目睹这发生在春天的、神秘的事件,青蛇鼻子有点酸酸的。
以后他俩就是一对儿了,剩下了自己一个。
此时她有些嫉妒那书呆子,又有些羡慕姐姐,恨不得变成他们。
五百年来,她从未试过像此刻般寂寞。
小青渐觉有点胸闷,想出去透透气。
过去很长时间,依旧没有离开的青蛇,看着姐姐和陆吾私定了终身,喝过合卺酒,双颊酡红,无穷恩爱。
她愈发觉得气恼不已,拖曳着被汗水浸湿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
食髓知味的白素贞开了荤,精神便有了寄托,两人刚分别不过短短一天,她就开始思念起了那个男人。
“小青,随我来,找我的陆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