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说什么!!”
爱尔兰闻言大怒起身将枪抽出对准了琴酒:“你这家伙,为了夺权连脸都不要了是吗!
我和基安蒂绝对不可能是内奸!”
爱尔兰脸色狰狞手中的枪已经打开扳机,场面一触即发,看上去下一刻便打算一枪崩掉琴酒。
而基安蒂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抽枪对准了波本。
而基尔、伏特加等人的反应也很快,在爱尔兰抽枪之际也纷纷抽出了手枪,场面箭弩拔张,看上去一触即发。
“把枪放下,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但在这紧张的局势中,被枪指着的两个人依旧面色平静的坐在座位上,没有任何的反应:“我从未说过你是内奸,但反伏击的失败也确实有你们两人的原因。”
“那你倒是说说看啊!”爱尔兰看着琴酒冷笑连连,手中的枪依旧稳定没有丝毫的颤动。
“伏特加。”
琴酒没有率先回答爱尔兰的话,而是喊了自己最忠心的小弟陵命令道:“把枪放下。”
“大哥...”
伏特加面色变换,最终看着琴酒那不容反驳的眼神,还是选了将枪放下。
而一旁抽枪的基尔见状,也将手中的枪械收了起来。
至于贝尔摩德则是看了波本一眼,最后将枪收起,坐在躺椅上尽情伸展着妙曼的身姿。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要那么剑张拔弩的。”
贝尔摩德慵懒的看着爱尔兰两人道:“我们的争吵,起因全都是因为效忠于那位大人。
你们的怀疑也同样没错,只是大家的意见不同。
既然波本和琴酒两人都有了答案,那不如先听听看他们怎么说如何?
我相信,波本他们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就听听看。”
爱尔兰看到所有人都收起了枪械,又听到贝尔摩德这位和“那位大人”关系特殊的女人发话,也不敢再过分,收起枪再度坐了下来。
基安蒂愤愤不爽的看了贝尔摩德一眼,最终也将手中的枪械收起。
她现在是彻底和爱尔兰绑在一起了,这一点从昨天两人分组到一起便已经确定了。
在内奸这件事上,就如同琴酒之前说的,他们两个已经分不开了,如果有内奸他们就会直接怀疑他们两个。
当然,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基安蒂也并不后悔。
从下令杀掉科恩,到现在怀疑她和爱尔兰,琴酒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
更别提这过程中,对方对她那些堪称“羞辱”的举动,简直就是把她的脸皮往地上踩,这也让基安蒂不愿意再像原来那样,对琴酒唯命是从了。
一个团队,顺风顺水的时候或许能够和谐无比,但等到接连受挫的逆境之时,恐怕就是看这个队伍凝聚力的时候了。
而显然,他们这个组织是没有什么凝聚力的,才会在现在导致这几乎要分崩离析的状况。
甚至就连水无怜奈和安室透这两个内奸,都在为这场矛盾而暗暗惊喜。
像之前大家几乎都隐隐以琴酒为首的时候,组织内部可谓是森严无比,做卧底要小心再小心。
但组织内部越乱,党派争斗的越厉害,他们这些做内奸的就越容易浑水摸鱼,探查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而且不但如此,如果琴酒最终压制不住他们这群桀骜不逊的家伙,那就会有二号人物甚至“那位大人”亲自下场接掌局面。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好的局面!
当然,即便他们内心再期盼这个局面,表面上是不能显露一分一毫的。
不然的话让琴酒发现端倪,那恐怕就会瞬间杀他们“祭旗”以此来解除现在这个局面。
反正矛盾的裂痕已经出现,他们没必要再煽风点火推动,现在的他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不但要演,而且要演好,这样才能够洗清自身的嫌疑,在后续的发展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虽然各种心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但那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等到爱尔兰坐下,波本看向琴酒看他没有任何开口解释的意思,便径直开口了。
“先说结论吧,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两人不是内奸,但你们的举动,也确实让敌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波本看向爱尔兰两人眉头紧皱的表情开口道:“没错,就是你们现在想的那样。
是你们的行为露出了破绽,被敌人发现了端倪,当然这不能怪你们,而是我们的敌人洞察力太过恐怖。”
“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露出破绽的?!”基安蒂闻言不满道:“我觉得一切都正常!”
“刚刚我着重看了你们两位的情况,发现复盘中你们二位都有些敌人车技很好,枪法也很准压迫力很强。”
波本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看两人点头后继续道:“但你们的失误就在于,即便你们两人被压制,即将抵达陷阱前的那一刻,也不该停止反抗的。
恐怕对方就是看到突然停火的你,才会发现了不对劲。
毕竟连环弯道本该是阻敌的好地方,一个人如果需要专注过弯也就算了,但你们可是有两个人。
突然停火开始专注逃窜,让对方起了些许的疑心,而更关键的在于那个弯道处,是大海!”
“你是说,他意识到了水路的存在?”
爱尔兰听到琴酒的话,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原本我们停火专注逃跑就让对方感到有点突兀。
然后在看到大海,推测我们的据点可能有大批人马走了水路!?”
“没错,就是如此。”
波本开口道:“当他们得知据点之后,便推测我们在下方会有别的通路。
而之后我们驾驶撤离,也证实了这一点,但那个时候他们没意识到我们还有人走了水路。
但看到大海的那一刻,对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然后果断选择了撤离。
也就是说,这次的计划设置的那一刻就注定失败了。
虽然我不想称赞敌人,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的敌人是一个洞察力无比敏锐,而且极度小心狡猾的家伙。
他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并且极为果决的放弃了即将到手的猎物,选择了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