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并没有察觉她话里有破绽啊。”
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后,越水七槻忍不住问道:“难道有什么我没注意的地方吗?”
“难道说真话,就没办法骗人了吗?”唐泽笑了笑提醒道:“还记得刚上台前后的最后一个魔术吗?”
“扑克牌那个?”越水七槻挑了挑眉道。
“对,你觉得她那个错误是失误还是故意的?”唐泽问道。
“很明显是故意的吧。”越水七槻说完后神色一动反应过来:“你是说,她现在也是故意的?
第一次隐瞒只说桃山先生锁门可能是因为研究魔术,第二次咱们再度找上门来,才表达意见,说桃山是自杀。
因为隐瞒了一些两人之间的间隙与黑料,所以反倒让早就调查清楚一切的我们,确信对方没有说谎。
而对方作为桃山的徒弟,自然是了解对方的,加上之前的每句话都如实没有虚假,使得我们也不由得相信对方说的判断了。”
“果然是用了魔术的手段啊。”
越水七槻闻言恍然的同时面色有些复杂:“以科学逻辑的真实手法进行误导么...那女人真是麻烦的家伙...”
到了这时候,越水七槻哪还不知道吕亚英子那女人的厉害,只是简单的欲擒故纵,就把人忽悠的团团转。
就像之前的魔术一样,本来是可以直接找到她选择的那张牌的,但是却故意失败,然后再神神叨叨的说心意相通了,找到那张牌。
这样一来,能够让观众更加的惊讶,反响也会更大。
在这个案件中也同样如此,如果一开始就说是自杀,作为刑事的多疑,反而会开始怀疑,甚至连同她本身也一同怀疑。
但如果是话说一半,甚至故意卖个破绽让他们调查。
等到你把她跟桃山一郎的事情说完找她对峙,人家诚诚实实一句假话不说把事情全交代出来,等你质问的时候又说是有难言之隐,之前不愿说。
这一番操作下来,又有了相应的理由,你对于她自然就信上了三分,再加上对方和桃山一郎的师徒孽缘,自然相信她的判断了。
“这就是错误引导啊。”在唐泽的提点下,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后,越水七槻忍不住道:“这甚至给我一种直到这个时候,魔术才完全变完的感受。”
“对于魔术师来说,最擅长的不正是魔术吗?”唐泽笑了笑不可否置道。
当然,这点儿小花招对于一般的刑事来说,说不定还真就让她能骗过去了,但是对于唐泽这个有“柯学定律”打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对方的,自然就无用了。
就算是越水七规,哪怕暂时看不出破绽在哪里,也不会完全的相信对方,只要不断思考总是能够意识到不对劲的。
当然立刻反应过来还是两三天才反应过来,那其中的差距就很明显了。
提点完越水七槻,给她送回家前又给她推荐几本心理学的书籍,让她有时间自己研究,唐泽便直接回家了。
今天晚上的查案到此结束,唐泽也不打算再加班加点的做无用功了。
没错,就是无用功。
虽然这一天的探查,基本上从吕亚英子的态度和表现上锁定了犯人就是对方,但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
甚至这个案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定性到底是意外、自杀还是他杀。
而且吕亚英子还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众所周知的,在柯学世界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大几率就是罪犯,但至少你在没有拆穿对方的诡计之前,是没办法拿对方怎么样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案件前因后果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对方杀人的诡计与手法。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来到了科搜研,对着证物以及无用的鉴定资料开始研究了起来。
没错,就是无用的鉴定资料。
之前的鉴定中烟头上的唾液都属于被害人,烟灰的量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基本上来说,这项大工程完全做了无用功,也就是说在香烟上做手脚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也在唐泽的预料之中,毕竟眼前这个对手可是一位魔术师,必然不会使用漏洞这么明显的手法。
“说说看你的想法。”唐泽抬了抬下巴示意越水七槻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最怀疑的,就是这个烟盒了。”
越水七槻将证物袋中的烟盒拿起:“或者说是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烟盒,却不抽里面的烟,而是偷拿班主的烟抽。”
“恩,这是其中一个疑点。”唐泽点头道。
“除此之外,就是密室的手法了吧。”越水七槻道:“犯人是怎么锁住房门的呢?”
“这个我倒是有猜测。”唐泽道:“那个门锁是竖着的,只要在下方垫一块干冰,等到干冰消融就,插销自然就掉下去将房门关闭了。”
“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身在舞台,却让休息室里面的人自己坠落造成自杀假象的呢。”
越水七槻摸着下巴分析道:“她的表演时间差不多90分钟,而且全场直播,必然是设计了机关。
要找到让对方一定能够在特定时间段,让死者打开窗户的方法么...”
“休息室中没有电话,桃山一郎也没有手机,所以找其他人拜托、诱导他打开窗户之类的计划是不可能了。”唐泽沉吟道。
“如果是从外面...”越水七槻话说到这一半就停下了:“不,四楼的高度怎么想都不可能...”
“暂时别想了,去桃山的住所看看。”眼看再想也是毫无建树,唐泽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那去哪?”越水七槻连忙跟了上来问道。
“去桃山一郎居住的酒店看一看。”
唐泽开口道:“他出狱后就一直住在那个酒店,顺便去附近走访一下,看能不能收获什么额外的情报。”
两人开车向着酒店出发,但可惜询问过后酒店那边没有任何的收获。
“一无所获呢。”越水七槻走出酒店道:“也是,毕竟这家酒店只能算一般,服务也并不像大酒店那样细致。”
“去那边酒吧看看。”唐泽看着关门的酒吧道:“我记得死者是喝酒的,这里距离酒店没多远,说不定对方回来喝一杯。”
“门前的牌子上有预约电话。”越水七槻太掏出手机道:“我打电话联系一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