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蔓延到了那边的小推车上。”
小兰看着从大门连接起来的书籍不由出声道:“那好像正好是绳索的正下方。”
“没错,我在解救角藏先生的时候,他就坐在这个小推车叠摞的书籍之上。
这原本是他整理书籍的时候所用的工具,但却被犯人用来当做杀人的手法了。”
唐泽拉着有些茫然的本堂瑛佑走到小推车前,示意他坐在着摞书上:“你们看,这个书籍的高度是正好能够让人的双脚悬空的。
而这让便让人在坐上去的时候,缺乏了双腿的支撑。
接着只要在他脖颈套上了涂了黏着剤的绳子,手法便完成了,剩下的只是谁会开门的问题。
只要从外面猛地一开门,这一本本排列成直线的书籍,就会成为在第一本大开本的书籍推动下,撞击小推车。
小推车本来就是滑轮,被地上的书籍一顶肯定会摇晃。
而整个身体没有支撑,坐在推车那高高摞起书上的角藏先生,这个时候就会失去平衡而跌落下来。
而悬挂在勃颈上的绳索,就真成了致命的绞索了,还能够营造出上吊自杀的假象。”
这个手法说清楚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大门后门摆着书,如果你暴力开门,就会让小推车移动。
然后坐在那堆书上的人,就会因为脚悬空没法支撑失去平衡直接被吊死。
而在经过实际演示之后,众人已经轻松明白了这个手法的全貌。
“你说是密室杀人我倒是相信,但应该没办法伪装成自杀吧?”
毛利小五郎提出了些许的质疑:“毕竟只是坐在书上的话,哪怕绳子用了黏着剤,用手也应该可以解开吧?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角藏先生的双手应该会被捆上才对,而这样一来自然不可能会被我们当做自杀来判断了。”
“关于这点,还是让角藏先生亲手告诉我们吧。”唐泽笑了笑道:“他的手到底被什么“锁住”了。”
“是花瓶。”
奥平角藏说到这脸色阴沉无比:“她让我背着双手抓住我那引以为豪的花瓶!
可是价值五千万,现在两亿都买不来的珍贵古董!”
“但是就算这个花瓶再珍贵,跟自己的生命一比,也不值一提了吧?”毛利小五郎诧异的看向奥平角藏道。
“这就是这个手法的关键之处。”唐泽开口解释道:“你们想如果角藏先生放弃花瓶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那当然是掉到地板上摔碎了。”小兰理所当然的回道。
“这书房中只有这么一个花瓶,是众人公认的昂贵,如果花瓶破碎的话,众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唐泽的反问让众人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花瓶的破碎必然会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听到声响后屋内的众人自然会匆匆的赶过来查看情况。
而为了避免众人因为太过慌张直接开门,所以角藏先生才不敢发出声响。
价值昂贵的花瓶,会让人失去冷静,而角藏先生自身所处的环境也会让他没法冷静下来。
事实上我在抵达门前的时候,角藏先生根本来不及解释,只是慌张的大喊了一声“不要开门”。
而这句话对于不够冷静急于查看情况的人来说,反而是一个催化剂,让人更想要去开门查看情况。
可以说,这个诡计除了现实上的手法精妙,还有心理上的诡计存在。
她利用了人们的逆反心与探究心,让人听不进去奥平角藏的话,在那关键的瞬间不自觉的想要踏足对方所禁止的领域,了解情况。
可是,这是绝对的禁区,只要稍微冒犯一点就会成为致命的杀机。
“但是,犯人是怎么布置好这一切后,在离开这个书房的呢?”一旁的本堂瑛佑不解的询问道。
“在咖啡里下了安眠药迷晕角藏先生布置好一切后,只需要在开门的情况下把大开本的书搭在门上,然后本人从剩下的门缝出去,慢慢的把门带上,这个手法就完成了。”
唐泽一般实际的进行了模仿一边笑着解释道:“在种花家古代,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的陵墓大门,就有这种被称之为“封门石”的机关。
这个手法虽然达不到那种效果,但原理都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恍然:“这真是个足够精妙的手法。”
“精妙是精妙,但其实这个手法漏洞也很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冒冒失失的闯进去然后出发开关。”
唐泽看向菊代道:“我估计最后一步的执行,菊代小姐也是打算自己做的吧。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完美的把计划实施,如果有其他人来开门的话,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就像我这样的,在对方阻止后便停止了动作,在门外和对方交流起来。
而一旦了解了情况,这个手法反而也更容易破局。”
“真是够残忍的手法,反手抓住这么沉重的花瓶,手指根本无法忍受。”
毛利小五郎倒吸一口凉气:“可以说,不管再怎么挣扎,花瓶都避免不了掉落的命運。”
这对于生理还是精神都是极大的折磨。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奥平角藏一脸阴鹫的看着菊代质问道:“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一年前在泳池被溺毙杀害的锻吾先生,手法同样很残忍,从风格上来说恐怕同样是菊代小姐的手法。”唐泽开口道。
“难道说那个案件也有特殊的手法?”毛利小五郎闻言一惊:“可当时应该没有人能够出去才对。”
“不需要出去,这个手法实际上更加的单纯。”
唐泽摇了摇头道:“她只要将锻吾先生双手双脚绑好,嘴巴贴上胶布,然后丢进水不断增长的泳池之中就可以了。
我在卷宗上看过锻吾先生的资料,他应该跟瑛佑同学身高差不多,我目测了一下,泳池放满水后差不多到两人的眉心处。
如果把脚踮起来的话,应该是可以让鼻子露出水面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扭头看向菊代时,眼中满是惊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