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和阿庆二人顺着原路回到了江边的崖顶上,前者忽然停住脚步侧耳倾听,阿庆见状连忙也细听起来,不过除了风声和崖下的江水声外,似乎并无异常。
“高大哥,怎么了?”阿庆疑惑地问。
高不凡摇头道:“没什么,咱们下去吧。”
阿庆连忙往崖下爬去,一刻也不想多待,显然是被刚才那头“虎神”吓怕了。高不凡若有所思地往南面的群山看了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崖下攀去,刚才他从那个方向隐约听到了一种声音,似箫非箫,似笛非笛,也不知这深山野岭的,到底是谁在吹奏。
且说高不凡和阿庆两人爬回到石缝的位置,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阳光终于照进了石缝中,两人便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等候。
高不凡忽然醒起一件事,便问道:“小庆,听说你们苗人都会蛊术,不知是真是假?”
阿庆咧了咧嘴笑道:“要是其他人,我肯定不会告诉他,不过高大哥嘛,自然是没关系,其实这种说法只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辞罢了。蛊虫是很难养的,每日必须以自己的精血来喂养,就拿咱们白苗来说,只有族中的巫师和有限几人才有这种本事,一般的苗人如果说自己会蛊术,肯定是吓唬人的居多。”
高不凡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你和令妹会不会?”
“你猜!”阿庆得意地道。
高不凡微笑道:“我猜你不会,但令妹可能会。”
阿庆愕然问道:“为什么?”
高不凡取了一只野果擦了擦,卡察地咬了一口,笑道:“你小子性格暴躁,头脑简单,养蛊这种技术活,想必你也学不来。”
阿庆闻言挠了挠后脑勺笑道:“高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那高大哥为何又知道我阿妹会蛊术?”
高不凡心中一动,脱口道:“你妹真的会?”
阿庆点了点头道:“会一点,她前年才开始跟族里的巫师学的,还学得不精。”
高不凡恍然:“原来如此,夷陵码头的茶摊老板老王头就是你妹动的手脚吧?”
阿庆幸灾乐祸地道:“谁让那这伙背后说我们坏话,阿妹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蛊术竟然如此神奇,你妹是如何办到的,我当时好像并没发现她动手。”高不凡凛然道。
阿庆笑道:“阿妹是趁着老王头到码头联络钟老六时动的手脚,高大哥自然没发觉。”
“原来如此!”高不凡恍然道,他本想问问蛊虫是如何施放的,不过还是打住了,毕竟这是人家传祖手艺的核心机密,阿庆又不会蛊术,未必会知,即便知道,只怕也不会说。
阿庆忽然眼珠一转道:“高大哥是不是担心阿妹会对你用蛊术?”
高不凡正容道:“有点,毕竟本人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令妹垂涎我的美色也不出奇。”
阿庆不由满头黑线,目瞪口呆,哭笑不得,这位哥未免太过自恋了些。
高不凡哈哈一笑,拍了拍阿庆的肩头道:“开个玩笑而已,不怕告诉你,本人有媳妇了,而且不止一个,让你妹死心吧!”
阿庆闻言羡慕地道:“我就知道,那你二弟成亲了没?”
“那是我媳妇之一。”高不凡暗道,嘴上却问:“你打听这个来作甚?”
阿庆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替阿妹问问!”
高不凡差点便噎着了,拍了拍胸口,把喉咙的果核吐了出来,失声道:“莫非你妹看上了吾弟?”
阿庆有点恼火地道:“不行?令弟的确长得英俊,但我阿妹也不差,十里八乡之中,就数我阿妹长得最好看了。”
“咳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令妹果然好眼光,只是她跟吾弟只怕……不太适合。”高不凡神色古怪。
阿庆疑惑地道:“高大哥咋知道不适合?莫非是你自己看中了我阿妹,所以想横刀夺爱?但是高大哥你已经有媳妇了,还不止一个,未免太贪心了些。”
高不凡不禁哭笑不得:“阿庆兄,庆大哥,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而且横刀夺爱这个词也不是这么用的,也罢,此事我不管了,令妹要是有本事,把吾弟留在苗寨入赘也行。”
阿庆大喜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高不凡点头道:“对,是我说的……等一下,你们苗人的蛊术里是不是有一种情蛊?”
阿庆咧嘴一笑,“狡诈”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高不凡轻咳了一声道:“那情蛊对女人有作用吗?”
阿庆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没用咋叫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