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若不由恍然大悟,不过也有点不好意思,刚才高不凡说在琢磨用什么方法可以无声无息把人弄死,而且不留任何破绽,她便下意识想到了杨侗,不过也难怪她会想歪的,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被逼禅位的帝皇会有好下场。当然,杨青若更愿意相信高不凡,因为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也将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
“让人无声无息地死去,而且不留任何破绽的方法很多,譬如用毒,据说有一些特殊的毒药还能让人沉睡,进而在沉睡中死掉,一般大夫根本瞧不出是中毒。”杨青若轻道。
高不凡暗汗,这不就是安眠药吗?问道:“那除了用毒,还有其他方法吗?”
“当然有,精通针灸的医道高手能用一根小小的银针把人刺死,伤口细如牛毛,外人同样很难发现,另外,蛊术应该也能做到。”
“蛊术?这玩意真的存在?”高不凡深表怀疑。
杨青若凛然道:“当然存在,蛊术在苗疆一带十分流行,青若便曾经见过一名中了蛊术的人,必须不停地喝水,一停下来就喉咙如火烧,最后活活把自己喝死了,肚子撑破,内脏流了一地。”
高不凡心头凛然道:“竟如此可怕?”
杨青若郑重地点头道:“所以凡郎日后若到了苗疆,千万不要随便招惹苗人,特别是苗女。”
“为何?难道所有苗人都会蛊术?”
“那倒不是,即便是苗人当中,会蛊术的也是十分罕见,不过苗人额头上了又没凿着字,说不定偏偏你招惹的那个就会蛊术呢?所以还是都不要去招惹的好。”
“那青若刚才为何特别强调苗女?”
杨青若狡黠地一笑道:“凡郎没听说过苗女多情吗?苗女作风泼辣大胆,敢爱敢恨,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们会十分主动,甚至是穷追勐打。”
高不凡失声道:“那怎么办,像本王如此英俊潇洒的伟男子,肯定会被看上的。”
杨青若噗的失笑出声,剜了某自恋狂一眼,哼道:“那你最好明确地拒绝她,否则你就麻烦大了。”
“这又是为何?”
“因为苗女喜欢给男人下一种情蛊,中了情蛊的男人必须一心一意地对她,若敢三心两意,对妻子不忠,情蛊就会发作,最终这个男人会被蛊虫噬心而死。”杨青若说完似笑非笑地睇着高不凡,一双美眸扑闪扑闪,也不知在想什么。
高不凡只觉后背阵阵发凉,立即正气凛然地道:“青若放心,本王绝不会招惹苗女。”
杨青若美眸中的笑意更盛了,问道:“为何?”
“因为……本王有你们几个就够了。”高某人有点气虚地道。
杨青若噗的失笑出声,又有点恼恨地拧了高某人的腰间一下,嗔道:“大猪蹄子,是你不敢吧,我要是有情蛊,肯定给你下一只,哼!”
“幸好你没有。”高不凡如释重负地庆幸道,话音刚下,腰间便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小女子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当本王是小猫是吧?”
齐王殿下发威了,两只怪手在杨青若的娇躯上飘忽不定,神出鬼没地游走,时而挠一下腰肢,时而咯吱一下腋窝,时而不可描述地攀山越岭……
杨青若被某人弄得面红耳热,钗横发乱,全身发软,美眸里水光潋艳,仿佛能滴出来。
“坏蛋,咯咯,咯咯……不要闹了,快停手,人家要生气啦,真的生气了!”杨青若气喘吁吁地嗔道。
齐王殿下这才凯旋收兵,一把将已经软绵绵的公孙大家抱入船舱中,后者不由羞涩地合上眼睛,紧张得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这坏蛋不会是想在船上干坏事吧?
幸好,某人只是把她抱入船舱中放下,然后并肩而躺,除了手有点不老实外,其他地方都很老实。
高不凡的这只画舫不算大,但布置得十分舒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船舱就像一间房间,还有床铺和蚊帐,躺在上面随波轻荡,舒服惬意极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来一团黑云,把月亮给遮住了,然后便下起雨来,雨势不大不小,敲击着船蓬和洛水,发出沙沙的声响,平添了几分宁谧和温馨。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听雨而眠,十分默契地把最美好神圣的一刻留待DF花烛夜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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