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长乐王窦建德正率军和徐圆朗在齐郡境内激战,争抢地盘呢,得闻宇文化及到来后,窦建德亲自摸到了宇文化及的营地附近,躲在暗处仔细观察。
窦建德的部将高士兴和高雅贤也一道陪同前来了,眼见宇文化及的队伍沿着运河边扎营,营帐连绵七八里长,竟然毫无章法,不由大喜。
高士兴舔了舔嘴唇兴奋道:“宇文化及此人怯懦无能,根本不懂行军打仗,竟然把营地扎成这样子,简直惨不忍睹。长乐王,不如咱们趁着他劳师远道而来,给他一个突然袭击,绝对能大获全胜。”
窦建德闻言不禁大为意动,传闻宇文化及在江都宫劫掠了大量的珍宝财物,如果能抢到手,那就赚大发了。
“宋纳言,凌祭酒,你们以为如何?”窦建德转身问道。
宋纳言即宋正本,凌祭酒则是凌敬,两人现在乃窦建德麾下的首席谋士,他们的意见很受窦建德重视。
宋正本捋须道:“长乐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窦建德皱眉道:“自然是真话,本王听假话来何用?”
宋正本点头道:“那属下便直言了,此时不宜和宇文化及动手。”
此言一出,窦建德不由有点失望,但还是虚心地请教道:“为何?”
宋正本分析道:“宇文化及虽然劳师远来疲惫,但是十万骁果军都是杨广麾下的精锐,装备精良,战力也不差,咱们未必能讨到便宜,即便能胜只怕也是惨胜,这个时候徐圆朗若杀来,咱们肯定无力再抵挡,届时只怕长乐王你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给别人作嫁衣裳。”
凌敬亦附和道:“宋纳言言之有理,宇文化及如今实力雄厚,咱们不仅不能碰,还要暂时避其锋芒。高长卿原本要出兵讨伐李密的,如今却在高阳县按兵不动,长乐王以为这是为何?”
窦建德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淡道:“那小子是想坐山观虎斗,等李密和宇文化及打个你死我活再出手吧!”
凌敬微笑道:“既然如此,长乐王为何要急着出手呢?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高长卿试图坐收渔利,殊不知长乐王比他近得多,即便有渔利也是长乐王先收,到时给他留点汤,就算长乐王您仁义了。”
窦建德闻言哈哈一笑道:“说的也是,是本王操之过急了,既然如此,便暂且让宇文化及多活些天,对了,本王听说徐世绩和卢升这两个小子各率一支齐军,分别驻扎在赵郡和河间县,也不知打什么鬼主意。本王这女婿啊,猴精猴精的,一定要派人盯紧了,可别让他们耍出花样来。”
高雅贤笑道:“长乐王放心,早把他们盯死了,齐军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咱们的眼线。”
窦建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只要高长卿这小子老老实实的,念在一场翁婿的份上,到时给他喝口汤也未尝不可,就当给本王快要出世的外孙一份见面礼吧,哈哈哈!”
窦建德畅快地一笑,带着人悄然离开了。
宇文化及并不知道自己刚刚躲过一劫,正如杨广的妃子饮酒作乐呢,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大军继续起程,渡过黄河后西行,进入了武阳郡境内,这里可是李密的势力范围了。
其实李密老早就关注着宇文化及的动向了,这么一只大肥羊跑到自己的地盘上,他又如何会错过,当即调兵遣将,磨刀霍霍准备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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