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明月,夜风习习,高不凡和杨青若二人并肩站在临清关的城头上,月色清辉下,男俊女俏,宛若一对璧人,而此刻对岸的叛军已然尽数撤走, 难得一片海宴河清。
此时杨青若已然摘下了蒙面的青纱,露出了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但见眉似那春山含黛,眸胜洞庭秋波,一颦一笑皆如描似画,每一眼都是惊艳,每一眼都是视觉享受,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寒月总是戴着面具,面具下面还是一张假脸, 所以高不凡尽管和寒月一起被困在火山口下近半年,却没有机会见到她的真容,像今晚这般近在咫尺地欣赏这副绝世姿容,还是相识以来第一次,啧啧,真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杨青若感受到某人的目光注视,竟有点赧然,转过俏脸看向别处道:“杨玄感在临清关受阻,不得不往别处绕道而行,咱们虽然未能迎头痛击之,终究也拖延了他数日,想必东都目前已经作好了迎战的准备。”
“嗯!”
“但是越王毕竟年幼, 纵有民部尚书樊子盖等人辅助,只怕也是独木难支, 接下来我打算赶往东都相助越王……”
“嗯!”
杨青若蓦地转过身来, 见到某人心不在蔫的样子, 有点着恼地嗔道:“你这家伙, 到底有没有听人家说话的?”
高不凡暗汗, 他刚才有点走神了,忙问:“青若刚才说什么来着?”
杨青若为之气结,探手要使出二指禅来,却被某人一把握住了玉腕,笑言道:“青总管饶过下官这一遭吧,要不您再说一遍,下官保证洗耳恭听,其实这也不能怪下官,谁叫总管大人长得如此闭月羞花,下官也是一时情难以自已啊!”
杨青若登时颊生粉霞,更加美得冒泡了,高不凡的脑海中竟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诗来,随口吟:“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要知道这首《清平调》正是诗仙李白赞美杨贵妃绝世姿容的诗作,其“杀伤力”就可想而知,杨青若顿时便有些痴了,良久良久才回过神来,低声嘀咕道:“平时也不见你这家伙如何读书, 也不知这一肚子好诗是怎么来的。”
高不凡大言不渐地道:“天赋异禀,你知道的!”
杨青若噗的失笑出声:“是了,你这家伙什么都是天生的,只差不会生……”
说到这里杨青若登时打住了,满脸通红地瞪了某人一眼,高不凡不由心神一荡,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前者胸前,立即眼神都些直了。
杨青若今晚显然没有束胸,峰峦挺拔,曲线婀娜,这副傲人的身材只有她以公孙盈袖的身份出现时才会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