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面色一愣,常帝持着碗的手掌猛地停顿,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大成午,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目光。“不用惊愕!山河社稷图是上古圣物,但直接未曾面世,直至今日上古圣物出世的也不过两三件,这些东西不过线索或者是迷惑众人的眼线。你手中拿着的,是老夫走南闯北搜集的,也是最为真实和符合线索的;传闻这图一分为五,这世间的残图千千万,想要将他凑齐,无异于大海捞针,你小子就当个乐子来听,老夫也就当个乐子来讲!能不能找到,皆是看你的运气,如今老夫已然是这幅残躯,这些东西对于我来将帮处不大,一切还是要看你小子自己的运道”大成午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是在说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宁越看着手中的残图,随即起身道:“我明白!”“嗯”大成午也看的磨叽,和宁越无话可说,看着眼前的局面,开始下棋落子。宁越心念一动,直接冲出了界壁,抬头观望窗边外的天色,现如今已然是如夜了,可屋内愈发的亮堂,宁越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上空悬浮着一枚深海夜明珠,如成人拳头般大小,照耀的整个屋子精光璀璨。而且宁越细细感受,发现在这屋内修炼比之往日都要事半功倍,显然这是造船的匠师特意为止的。感受着周边的鼎气,宁越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放于膝盖处,他体内的鼎气本就充裕和饱和,踏入盛莲境界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根本不用借助外力。况且他体内还有大成午残余的精血,这些玩意隐匿在骨子里,还没有被宁越消化干净,如今正好趁胜追击,一举破境。“嗡嗡!”宁越大口吸允着周身的鼎气,那枚桎梏就像是开闸放水一般,瞬间无数的鼎气倾泻而下,鼎气如大浪淘沙般席卷宁越的丹田气海。以中央为首的气池,不断向四周扩大气海,沿途所过之处,无数的莲花纷纷开放,绽放异彩,气海的势头不断疯狂扩张,莲花繁衍迅速,不一会花开鼎盛,光彩夺目,一眼望去满池花色。在丹池中央,一朵硕大的莲花消无声息的伸张蔓延,其体型是周边莲花的三四倍,再其周身还有三四朵荷花和青莲荷叶称托,一副众星捧月之态。一直在丹池内孕养的棋子猛地飞动,直接落在荷花下花蕊中孕养,浑然一副他就是老大的姿态。宁越刚想要阻止,但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这玩意,只能当成大爷供着,还不能惹怒他,最终宁越无奈摇头,任由他占据这个黄金地段。周边的法器诸如十二斩妖刀,只能在外围瑟瑟发抖,望洋兴叹。从外表上看,宁越周身的气息层层炸响,突破之声络绎不绝。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宁越的气息愈发强盛,其头顶渐渐产生气旋,饕决也是悬浮空中,周边无视的鼎气朝着宁越头顶汇聚,此件屋子的隔绝效果也是一绝,任凭宁越闹的动静再大,依旧无法撼动丝毫,可见这工匠的手艺。“砰”一声炸裂散开,宁越嘴中缓缓吐露浊气,周身气势愈发浑厚和精悍;盛莲之境正式踏入;当宁越再次睁开眼时,周身的气息浑厚无比,那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冒着虚无的气烟,肆意飘荡在空中。“呼呼!”宁越猛地吐露一口长气,感受着周身的力量,盛莲境算是成了,现在的自己对上牧人歌宁越有自信,自己绝对不会被打的差点灰飞烟灭。这句话听着可能难受,但牧人歌毕竟是世家子弟,上次和他交战,宁越都是出奇制胜,根本没有和他硬抗的能力;而现在宁越起码能够和他硬刚且全身而退。一想到牧人歌,宁越就回忆起那道天雷劫,那玩意实在是太彪悍了,即便是现在的宁越也不想在体验第二次。可突破盛莲境界之后,宁越就不可避免的去接触雷劫,所以这件事情是避无可避,强如牧人歌都要借助天龙之谭的地形来渡劫,宁越自然也是万分警惕,在没有做足充分的准备,宁越可不敢轻易渡劫。伸展了僵硬的身体,宁越吐出一抹浊气,也开始思量对付端木一族的办法,有了大成午的提醒,宁越知晓以现在的力量,还不能摆在明面上和端木一族作对;但此行不杀一两个人,宁越可不甘心,为此宁越心中也是在暗自盘算:此去平京,对付端木一族,自己定然是不好出手和露面的,但杀个一两个废物也不是不行,想要杀人于无形,有能脱身室外不被轻易发现,只能依靠傀儡术。而且现在距离抵达平京还有十二天的路程,在船上浪费时间显然是不可能的。宁越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手取出一杯初阶傀儡书籍摊开在床上,先是自己研究了一番后,然后钻入了界壁中,在从储物袋中取出材料、妖丹和锻造台。锻造台这玩意是宁越让即墨工帮自己做的,要不然以宁越的实力,想要搞出这样一个玩意,太困难了。“首先!先搞一个人形辅助傀儡!帮自己打铁,其他的日后再说!”宁越心中打定主意,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周边的桃花林中,用这些桃花树打造一个木制傀儡,之后的事情在徐徐图之。而且宁越心中也有一个计划,他打算将傀儡术和阵法师结合,组建一个困杀之阵。因为傀儡和阵法两者各有缺陷,傀儡术移动性强,但战斗威力和战斗状态皆是不同,相较于阵法师,实在是太慢了,反观阵法师,虽然威力强大,但弊端也很大,如果没有抬手成阵的手段,几乎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敌人中了那还好,如若没中那就危险了。当然宁越的想法是好的,但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凝聚了几次阵纹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宁越被累的气喘吁吁,在精神力匮乏的情况下,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