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骞说道这里,长饮一口烈酒,嘴中吐露出一丝热气,接着开口道:“我在水中飘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她!”
“她的出生不好,年幼时被父母卖入了秋月楼,从最小的奴婢做起;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更是有一副好嗓音和惊绝的舞姿;之后她身段发育,长的也愈发妖娆,被平京的长乐坊看中,那老鸨花了大价钱将她买了出来;我当时就是在她去往长乐坊救下的人!随她入了长乐坊!”文骞神情不忿,似乎幽怨这天道的不公平。
宁越猛地愣神,看着文骞,迟疑道:“他是妓…!”
“不错!”
“文将军!你疯了吗?她的身份……!”宁越第一次有一种鄙夷他人的想法;他以往也落魄过,但也未去哪里讨生活,说不好听点,在这个时代,那是连乞丐都鄙夷的职业。但殊不知乞丐连温饱都谈不上,哪里还能鄙夷其他人,以往的宁越不敢说,也没资格说,但现在他有资格了。
不等宁越讲完,文骞便是开口打断道:“她是妓女又如何?妓女便不是人了吗?妓女便要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吗?难道就因为她是妓女,她对别人的好都是肮脏的吗?
那年她救下我,为了照顾我连连推却了数位豪客,以至于她被人闯入房中羞辱谩骂;那人盛怒之下伤了她的容颜,他人看到她脸上的伤痕,顿时没了兴趣;老鸨气恼不过,直接将她发配洗衣物倒夜香,干最脏最累的活,每日粗鄙谩骂,即便如此她也时长将我带在身边,不让我受尽凌辱!”
宁越猛地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文骞,半响猛吸一口气,开口道歉:“抱歉!是我世俗了,今日这个故事,越!明白人的道理了!”
“故事还未说完!”文骞看着湛蓝的天空,猛地往嘴中灌上了几口,继续说道:“哪一年她被一个醉酒的龟奴凌辱,为此哭了整整一日;我一气之下杀了这个龟奴,事后我犯了官司。
虽然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可终归是犯了人命官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刚好哪一年兽朝,我十年前发配至鸿关,也是那一批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这次回平京,该做的我必须做,不该做的谁也别想阻拦我!”
“听你这句话!让我不由得向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王八羔子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文骞哈哈大笑,言辞中尽现放浪,这是他十余年从军起,笑得最开怀的一次。
“长这么大,只是远远观望过长乐坊,这次我也去见识见识;文骞将军你这十年的家底,够我在玩几天的吧!”
“你这是……!”
“我得你传授技法,此恩当报之,此去平京,若是需要马前卒的角色,我可为你当一当!”宁越面带笑容,伸手接过文骞手中的酒壶,往自己嘴中们灌上几口;宁越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半响发问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那女子喜不喜欢你,你莫不是自作多情啊;还有你是怎么得到长公主她们青睐的,按道理来说,你们没有交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