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今日的天空时而明朗时而阴沉,天空中的乌云一茬换一茬,阳光在乌云的遮盖下时隐时现,阴晴不定。
两军对垒,武明数万军队在虎滩摆开,天空中的方舟遮盖住大地为数不多的阳光;士兵在下方眺望,无形中增加了许多压迫感。
十道兵马在大军阵前依次摆开, 各军将士面色严峻,甲胄肃穆严阵以待;但麾下的兵卒的情绪却忽高忽低,士兵捏着自己手心中的兵器,汗水已经将兵器给打湿了。
宁越站在大军阵前,身上穿着紫金盔甲,腰间配备着活卒刀, 手臂上缠绕着锁链, 双目炯炯有神;眺望着前方的迷雾,眼中透露着一抹担忧;毕竟人对于未知的事物, 有着天然的担忧。
旁边的唐敌万却是肩膀上扛着长枪,神色自然,肩头上的长枪头上还挂着赤红色的小葫芦,在寒风中左右摇晃。
唐敌万嘴里叼着一根枯树叶,伸手闹着自己的鼻梁;看着前方的军阵,不屑的摇摇头,扫了眼旁边严正以待的宁越;吐出嘴中的枯叶,笑着开口调侃道:“哟!这是哪里来的瘪犊子,这么认真吗?还裹的那么严实吗?怕人偷窥啊”
“少扯犊子了!这一战你怎么看”宁越回怼唐敌万一句,一双眼睛环顾着前方的战场,回首瞄了身后的兵卒,神色担忧道:“我们死不死的无所谓,但不能连累身后的兄弟跟着去送死啊”
“说的在理啊!但是咱们没得选啊,这一次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两说!各自珍重吧”唐敌万无奈的叹息,双手环保于胸膛前,看体态动作,也是颇为抗拒;从心理角度来说, 人的行为是一种无形的言语表达。
“吾乃千人校尉张大涛!贼将何人敢来破阵”两人谈话间, 迷雾中走处一人,浓眉大眼眼神倨傲的俯瞰众人;张口自报家门,一副不服就来干我的表情。
“这是瞧不起我们吗?”宁越按着怀中的活卒刀,眼神泛函着冷光。
燕岚军队他们想要激发出阵法的全部威力,必然要敌军主将亲自上战场;但这些人完全没有将宁越等人放在眼里;又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实力,自然要派遣几个小兵来打发他们;正应了那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来会会你!”唐敌万本身就是暴脾气,肩上的长枪猛然弹开,被唐敌万拖拽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邃的沟壑;唐敌万侧过头,对着身后的兵卒招呼道:“兄弟们!随小爷我去会会这些狗东西”
“杀燕狗!冲锋”军中的千夫长歇斯底里的怒吼,声音响彻天际;算是呼吁唐敌万的战意。
一直在驻军的宁越当即拔出怀中的活卒刀,冲着一旁的唐敌万嚷嚷道:“我随你一同前去,牵制敌军另外一门阵法,自己小心了”
“活着回来”
“活着回来”
两人像是交代最后的约定一样,随后义无反顾的向着敌军阵营发起冲锋;身后的数位将军也是各自散开,向着两面迂回,为的就是给彼此创造机会和条件。
“呼呼呼呼”冲行数百米的位置后,天空中渐渐弥漫着浓重的白雾, 宁越行军途中,感受着温度的骤降,当即怒喝道;“山字军四周散开,为大军提供屏障、林字军在中军展开,策应山字军组建防御,火字军、风字军备战,等候机会”
“诺”
“呼呼呼”风林火山四军军旗徐徐展开,宁越正坐中央军帐;白子夜手持长剑,黑色的双眸环顾四周,当即怒喝道:“路南鸿组建防御阵型,白兕在外围组建肉墙,时刻保持警惕,秦虎两边接应”
“是”
烟雾中,白子夜在外围指挥着士兵围绕成一块圆形军阵,神色警惕着四方;处于中军的徐怀手持长刀,来回巡视各军的情况,冲着身后的两员兵卒交代道:“都给我仔细点!弓箭手准备,”
“缓缓向前推进”宁越当下举起令旗,一双眼眸死死盯着战场四周,生怕丢失一处细节,从而让整个战场面临奔溃。
“有点意思!”北宫朔在空中看着落入自己阵中的宁越,扫了眼身旁的贺览,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打个赌”
“怎么个赌法”贺览倒也没急着拒绝,而是眯着眼等待北宫朔的下文。
“看看是那小子坚持的久点,还是他坚持的久,事先说好,按照规矩来,我们两人不出手,只看结果;以他们两人的实力,根本颇不开我们的阵法,没必要暴露出我们更多的底牌“北宫朔双手环抱在胸膛前,思索一阵后,给出自己的答案。
“可以,赌什么”
“我输了给你一件上品法器,你输了将南玄枵借给我用两天就行,咋样”北宫朔伸手抚摸着酸软的脖子,眼中流露出皎洁的神色,显然对自己的阵法有着足够的自信。
“行!事先说好,这件事情不带强迫的!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得嘞!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
北宫朔拍拍手,对着身后一员年轻将军招呼道:“北宫虎给我听好喽,给我使劲咯死他们;半个时辰拿不下他们,自己去领军棍去吧”
“末将得令”说话的乃是一员青年战将,看容貌和北宫朔倒是有几分相似;身穿青铜甲,右手持黑色长矛,左手按着怀中的青铜剑,国子脸黄皮肤,身长八尺,长的颇为魁梧;黑色的双眸透露着一股子坚韧不拔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