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岚军营
公羊焚天率领数万兵卒退回大营,一路从营门走向西大营,路过的士兵皆是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这不是公羊将军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能怎么样!孤守三角峰近半月,没有支援,定然是败了,难不成还在哪里等死啊”
“不可能吧!公羊将军这些年可是未尝一败啊”
“这世间可没有常胜将军,在厉害的人物也不可能永远胜利”
“行啦行啦!都别看着了, 各自散开吧;公羊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小心他们后面报复”
“散了散了”
许多老油条的兵卒冲着周边的兄弟挥手示意,众人也觉得没意思,各自返回兵营,以免被公羊家听到闲言碎语抓到把柄。
这种不想惹事的人终归是在多数,但世界上总有几个例外, 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或者说被别人当棋子的影子。
“哟呵!这不是公羊家的少将军, 怎么回来了, 被别人打败了,灰溜溜的逃回来了”
“哈哈哈哈!他老爹在女人肚皮上待久了;这小子保准是得了老子的真传,也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小娘们肚皮上下不来床啊”
“哈哈哈哈哈哈”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刚有几个离开的老卒听着这些年轻人的嘲讽,心中暗自腹诽,暗叫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放肆”公羊午勃然大怒,手中赫然拿出一柄白色的长枪,周身雷霆窜动,双腿四下发力,转瞬间来到这员兵卒面前,做势便要将这员小卒斩落此地。
“停下”公羊焚天淡淡的开口,神色平静而缓和;刚打算下死手的公羊午手中的长枪停顿,双目死死锁定住眼前的兵卒,眼中寒芒迸射;手中的兵器眼看着便要刺破这员兵卒的胸甲, 却是在几厘米的方位停下;眼神冷厉的盯着眼前的兵卒。
强烈的压迫感让这员兵卒剧烈的喘息着,脸上满是惊慌;刚猛的劲风将他吹倒在地上,双臂撑着土地, 双眼空洞的看着公羊午,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侧脸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主公!要杀了他吗?辱公羊家者死”公羊午眼神冷厉,似乎只要公羊焚天一声令下,此人必死无疑。
“不必了“公羊焚天深深的看了眼这员小卒;随后收回目光,眺望着前方的军帐,挥手示意道:“走”
“主公”公羊午神色迟钝,看着转身离开的公羊焚天,在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兵卒,冷哼一声,收枪而回,随即转身离去;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公羊午反手一枪刺向此人的嘴巴。
一枪而下,刚刚还在叫嚣的士兵瞬间满口流血,嘴巴上的牙齿纷纷脱落,那条舌头更是被公羊午给挑断。
“呜呜呜....啊啊啊啊”那员兵卒捂着自己的嘴角,嘴中呜呜声不绝于耳;眼角流露出悔恨的眼泪, 疼的他直接昏阙了过去。
“哼”公羊午冷哼一声,甩动手中的长枪,将长枪上不存在的鲜血甩开,抖动着长枪,怒视这众人道:“再有妄议公羊家者.....死”
“走走走”众人相互簇拥,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纷纷催促周边的同僚离开此地,向着军营深处走去。
公羊焚天听着身后的动静,却是放慢了脚步,等着后面追赶来的公羊午;公羊焚天给公羊戌和公羊辰递了个眼色;随后不动神色的来到公羊午旁边;行走在土路上,公羊焚天眉头一挑,嘴角带着调侃道:“午马,你是王上派遣来的影子吗?”
公羊午顿时一愣,正想下跪解释;公羊焚天直接伸手扶住了他的臂膀,开口调侃道:“我知道你不是,只是你刚才的行为实在让我有些怀疑,要么你是王上派来的影子,要么你就是真的蠢啊”
“我...这.....”公羊午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这人看外表确实是酷一点,但为人直爽没脑子;一但触及到公羊家名誉的问题,他就失了方寸,就像刚才一样,他有如何忍得住?
“行了!别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仔细想想;一个小卒有胆子和我叫嚣吗?就算是有,又有谁敢拿我爹的事情来说”公羊焚天看着一脸懵逼的公羊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向着前方走去。
“我...”公羊午有些懵逼了,那张冷峻的面庞在配上这懵逼的表情,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滑稽。
后面走来的公羊亥看了眼要发狂的公羊午,见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随即来到他身侧,密语传音道;“这是老爷派来的人,为的就是自污其名;你倒好来了个杀鸡儆猴”
公羊午站在原地,整个人在风中凌乱,一时间手足无措;后面的公羊丑笑呵呵的走来,看着手足无措的公羊午,宽厚敦实的手掌拍打着他的肩膀道:“没事的,主公不会计较的”
此时的公羊午已经不想说话,额头上布满了阴霾,就这样静静的走在前路上,是半点话都不想说。
走在前面的公羊焚天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帐神色苦恼,却又显得极其轻松;在其身后的公羊辰面色质疑道:“主公!公羊午这样做会不会...”
“不用在意,这样也不错,起码能给公羊家添上一笔暴虐的颜色;让那些想踩着公羊家上位的人少点;同时也落了把柄在大王手中,何乐而不为呢?”公羊焚天看着大帐,随即冲着身后的几人招呼道:“我先去了,你们各归各营”
“主公!你这是.....”
“回军述职,咱们那位长公主,可是等不及要活刮了我了”公羊焚天无奈的摇摇头,神色显得极其疲惫,他太了解那位长公主了,说话做事说一不二,自己这次怕是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