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关
连日来鸿关的氛围颇为紧凑,各军将士皆是严正以待,派出去的斥候一波接着一波,消息来回递送,而山中更是消息连连。
文骞的军队收缩,各军龟缩在大营内,宁越自然也在此列, 看着天空中不断盘旋的苍鹰,以及来回在大营外侦察的兵卒,所有人的内心都沉寂到骨子里。
中军大帐,宁越作为萧霄麾下仅有的三员战将,也是有入帐听命的资格,此时的宁越站在萧霄身后, 正对面坐着的是南宫尘虎, 麾下将士的气氛皆是比较低沉。
今日的文骞已然摘下了面具,露出本来的样貌,看着手中斥候的战报,面色平静如水,但眉宇间的忧愁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南宫尘虎率先开口,目视文骞道:“都龟缩几日了,在不出兵,未免让人小瞧了,文骞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现在摆在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要么和敌军交锋,要么撤回鸿关”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敌在暗我在明,贸然发动进攻,很有可能中了贺览的陷阱,稍有不慎对于我军而言便是毁灭的打击”萧霄正坐在位置上,双手摸索,神色凝重。
“放屁!在这里龟缩就有法子了,别异想天开了!燕岚这些杂碎指不定要耍什么阴谋呢?”南宫尘虎一巴掌拍打在眼前的杯盏上,瞬间整个杯盏都被拍成粉碎。
“别吵了”文骞看着手中的战报, 随即将其放下,双手合十交叉,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出兵”
“将军!不能贸然出兵啊!这万一........”萧霄刚要说话,文骞却是开口阻止,双手抵在鼻息间,环顾众人,思考良久道:“我需要一只军队为诱饵,先试探敌军,各位将军!”
众人左右环顾,心中皆是骇人,诱饵这东西,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宁越眉头紧锁,当诱饵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我来”张沧澜想都没有想,直接出列,只见他双目赤红,显然为了报仇, 他已然有些冲昏了头脑。
“光是你一人还不够!”文骞盯着张沧澜,思索良久,看向萧霄这边,瞄了眼萧霄身后的宁越道:“宁越!你可愿与张沧澜同去”
宁越身子一僵,瞬间全军的目光都凝聚在宁越身上,宁越苦笑一声,来到张沧澜身侧,冲着文骞拱手一拜道:“末将愿意”
萧霄正欲为宁越打个圆场,见他答应的这么快,也是没法子了。
宁越也是没办法,文骞点名要自己出战,若是退缩了,怕是日后自己在军营里,是在无半点立足之地了,更何况宁越相信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很好!你们二人留下,诸位将军退下吧”文骞摆手,示意众位将军退下。
“诺”众人鱼贯退下,整个大殿就只剩下宁越和张沧澜二人,文骞扫视二人道:“此次你们不用带领本部人马!本将教你们一种术法,名唤草木皆兵”
两人皆是抬起额头,注视着文骞,眼中既是兴奋和疑惑,文骞看向宁越道:“诸葛错与我说过,你曾经参悟过他的阵旗秘法,精神力方面必然强于常人,而这草木皆兵的修行,对修行者要求极大,精神力强大是一方面,所修炼的术法也必须是木法”
宁越神色一愣,嘴角不由的苦笑,搞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军营中修炼的大多都是杀伤力较大的术法,向宁越这样符合条件的,整个大帐,也只有宁越一人罢了。
此时的宁越只能点头应允,文骞似乎察觉道宁越的苦笑,随即提醒道:“此次任务结束,本将会教你一道术法,在你出兵之前,本将会为你二人提升实力,这是你二人的机遇,也是你二人的劫难”
“只要能报仇!末将万死不辞”张沧澜神色恭敬,伸手一拜,磕头在地,可见其振奋。
宁越却似并未多言,而是静静的等候,文骞从怀中拿出两本书籍,扔给宁越,又拿出一个包袱送于一旁的张沧澜,随即挥手:“下去吧”
宁越二人错愕,虽然无奈,接过东西,宁越便是出了大帐,却不想刚出大帐,外面站着的两员悍卒将宁越和张沧澜拦住,还不待二人开口,两员武将直接一记手刀打在二人后脑勺,直接将二人打晕在地。
宁越在回过神来,睁开眼睛,扫荡着四周,身处于一个阴阳八卦的秘境里,宁越坐在中央,周边无数的画像涌动:残忍、血腥、美好、奢靡、狠辣、阴险,一道道几乎看的人情绪急转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宁越的大脑是愈发的胀痛,最关键的是这些大喜大悲的东西,看的宁越心情大大起大落。
宁越似乎承受不住,闭上眼睛,但这些画像依旧浮现在自己脑海中,避无可避的宁越,急忙翻开文骞给自己的两本秘籍,一本是草木皆兵,另外一本却是木法招数,眼下两本,没有一个能够解决宁越眼下的处境。
宁越不由想起了诸葛错的三百六十五路旗法,当即推演发动,大脑的疼痛这才缓解了不少。
听着屋内的动静,诸葛错躺在草堆里,翘着个二郎腿,手中拿着扇子,嘴中哼着调调,整个人好不自在。
“你不是回京都了吗?这么还在这里!”文骞看着躺在地上的诸葛错,声音冰冷,整个人就像是个机器。
“我回去找死吗?你把我姐姐的玉佩都给摔了,我赶着回去挨骂吗?”诸葛错一想到这,眼神幽怨的看着文骞,活像个怨妇。
“这小子怎么样了?”文骞似乎懒得回答诸葛错的问题,双手环抱于胸膛,换了个话题。
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看向文骞道:“这小子你交给我就行了,三天后自然将他放出来,保证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谷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