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友看着女人后颈冒出的血珠子,忙道歉。
顾清摇头,仍旧温温柔柔的,“没事,这项链很好看,谢谢你。”
“顾清姐你喜欢就好。”好友松了口气,扫了一眼女人后颈的伤处,她打开小包,笑道:“巧了,我正好带了伤药,昨天我做饭时切着手了,我担心出门在外需要洗手,就把这药随身带着了,顾清姐,我给你上点药,这药效果好,不耽误你演奏会。”
“好。”
不过两日,女人后颈的伤口已结痂。
等演奏会这一日,她需要将头发盘起来,便让人用遮瑕膏将后颈的这块皮肤这遮盖住。
无人看出她后颈的伤处。
演奏会前半段一切顺利,等后半段时,顾清明显有些吃力。
这不应该。
顾清似乎也觉出自己不对劲,她额头开始冒汗,身体不住发抖痉挛,眼神也逐渐涣散,一向柔和的脸逐渐狰狞。
这首终究没弹完,顾清双手突然重重拍在钢琴上,她尖叫出声,不停撕扯自己的头发,已然疯癫。
“妈妈!”伍钟敬突然叫了一声,他猛地睁开眼。
时落收回琉璃珠子,她往伍钟敬脑门一拍。
伍钟敬清醒过来。
他满脸痛苦,“果然是那个女人,她给我母亲下毒。”
“怪不得当时我母亲疯了之后去医院,医生查不出真相,原来她前两天已经给我母亲下了药,两天时间足够将药排泄掉。”伍钟敬心疼地握着母亲的手,“可是什么药吃下后没有立即发作,反而是两天后才发作?”
“或许当时发作,只是你们都没在意。”时落提醒。
家里人只会觉得是因为要开演奏会,顾清情绪紧张,才比平时激动。
只是他当年还小,伍家除了他,也无人在意他母亲为何疯癫,等他能自己查了,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当年的证据早没了。
“又或许,这不是她头一回对你母亲下药。”
伍钟敬抹了把脸,“不瞒大师,我曾今用过很多法子逼问过她,可她就是不说对我母亲下了什么药。”
“再有,你又怎知道当年的医生当真没查出异样?”时落从不会小看心人的黑暗,也不会看轻金钱的力量。
“我怀疑过,也找过当初给我母亲检查的医生,只是那医生在十多年前就退休了,后来举家搬迁,要找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伍钟敬已经将所有能查的都查了,可过去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你等等。”时落再次将食指抵在女人的眉心。
很快,她又收回手,给伍钟敬一个提示,“要找此人,往西北方向去寻。”
伍钟敬深吸一口气,心头暴戾快要遮掩不住。
“大师,大恩不言谢。”到了此刻,伍钟敬觉得干巴巴的感谢不足以表达时落对他们母子的救命之恩。
时落转头看床上还在沉睡的顾清,“她到底是被毒素伤了脑部,我便是让她清醒过来,她也不会跟常人一样。”
“或许,她智力会倒退。”没把握的事,时落也会提前与人说清楚。
就是智力倒退,也比现在疯癫强多了。
“大师,我母亲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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