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我的。”小姑娘很显然不想分享,一转身用屁股对着她。
钱海霞闻言有些不高兴。
“就给我玩一下,真小气。”
说着就上手去抢夺,拉扯之间,天上的风筝晃悠悠地落到旁边树头上,并且勾住了线。
“哇。”小姑娘一下就哭了起来。
钱海霞转身就想跑,小姑娘的母亲其实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本想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处理,现在见自家孩子哭了,赶忙跑了过来,见钱海霞想跑,一把拉住了她。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你家大人怎么教育你的?”小姑娘母亲斥责道。
“怎么教育那是我们家的事,要你在这里逼逼赖赖。”钱海霞奶奶从旁边走过来,拎着眉,挥舞着手臂,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钱海霞见奶奶过来,立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们家教育不好,你们家教育好哪里去?你这么大人了,不还不是把我家孩子给弄哭了吗?”
“她哭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是她抢我家妙妙风筝在先,把我们家风筝弄到树上不说,还把我家孩子给弄哭了,你还讲不讲理?”小女孩妈妈生气地说道。
“小孩子争执不是常有的事吗?你这大人站在旁边干嘛的?先前不管,现在吃亏了就想以大欺小是吧?我告诉你,没门……”钱海霞的奶奶吐沫星四溅,战斗力十足。
“我以大欺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你这老太婆睁眼说瞎话。”小女孩的母亲气急地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要不然我孙女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哭,我看你这女人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这大白天不工作,带着个孩子在外面瞎晃荡,你是被男人养的贱女人吧?”钱海霞的奶奶恶毒地道。
“你这人怎么能瞎说呢?”女人闻言非常地生气。
在这个年代,男女都要出去工作,很少有女人在家专职带孩子,一般都是丢给家里老人。
“我瞎说,你慌什么,被我说中了吧,大家快来看,这女人被人包养,还生了个娃……”钱海霞的奶奶大声嚷嚷着。
“不可理喻。”
女人脸颊胀红,胸口被气得起伏不定,这女人的确长得不错,难怪钱海霞奶奶如此污蔑她,要是长相普通,这样说估计就没人回信了。
知道自己吵不过对方,女人只能抱起女儿匆匆离开。
见自己吵赢,钱海霞奶奶更是得意。
“被我说中了吧,人贱还不让人说,有种你就别跑,让大家好好瞧瞧你是什么样的人?”
女人抱着女儿狼狈而去,当着女儿的面,被人这样骂,心中更是委屈。
等见不到人影,钱海霞的奶奶这才洋洋得意地道:“奶奶帮你出气了,你别哭了。”
“奶奶你好厉害。”钱海霞一脸崇拜地道。
“那是当然,她不敢惹我,真要惹急了我,我往地上一躺,她就摊上事了。”钱海霞的奶奶红颜无耻地道。
可是年纪小不懂事的钱海霞却一脸崇拜,而此时一缕缕黑色的气息从她身上升腾,很淡,几乎看不见。
不过接下来,柳南风终于见到这奇葩的一家,终于知道人是多么没下线。
走在路边看到别人停好的自行车能故意推倒。
超市里偷吃零食常有的事,最让柳南风觉得无语的是,钱海霞母亲当众脱衣服,反咬一口超市保安耍流氓。
钱海霞的父亲天天在外面呼朋唤友,蹭吃蹭喝,表面笑脸相迎,回家以后张口就骂,一脸不屑。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钱海霞的三观不歪才怪。
相比她的家人,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上的黑气凝结,最终生成一只人魔。
这人魔不但长期在钱海霞的身上吸食,同样也吸食她的家人。
时间一长,这家人简直就沦为无脑躯壳,人憎狗厌,自无好友亲朋。
可他们却毫无所觉,皆以为错在别人,日子反而过得潇洒痛快,极为舒心,这也很是讽刺。
而人魔成长为完整形态后,柳南风就从这段时间回溯之中脱离出来。
虽然在回溯时光之中经历数年,但是在外也就转瞬之间。
柳南风再次把目光落到画卷之上,没再触发孙尚书的前因,准备就这样直接炼化。
不过孙尚书欲望所化的人魔,其能力却让柳南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