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你不能走。”
话音刚落,数个激光瞄准器的红点落在朱雀身上。
朱雀脸色一变,阴沉道:“想白嫖?”
杰拉德笑道:“不不不,如你所说,组织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我们要的是……人!”
一个黑西装上前给朱雀戴上手铐。
“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对了……差点忘了好消息。”杰拉德笑道:“好消息是韦德还没死,你可以和他做个伴,哈哈哈。”
朱雀和徐夕一起被押上车,戴上不透光黑头套。
约莫十分钟。
停车。
才十分钟……靠,“作坊”果然就在地狱厨房,怎么就一点不出人意料呢,不愧是罪恶温床地狱厨房。
有人推着朱雀和徐夕下车,走了一会儿,摘掉黑头套。
“不是说一个吗,怎么两个?”
“作坊”的老大阿贾克斯皱眉,身旁是叼着火柴的猛女——沙尘天使。
“这个不是。”杰拉德指着徐夕,“他是公司的成熟实验品,出了点意外逃走了。”
“什么实验?”阿贾克斯问。
“具体我不清楚,实验室在北边。不过,公司对他的危险评级是a级。阿贾克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杰拉德皮笑肉不笑。
“呵呵~”阿贾克斯不在意地笑了笑,“那这个呢?”
“最近崛起的佣兵,认识韦德,非常优秀的实验材料。”
“哦,希望他不像韦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阿贾克斯看着朱雀,“犀利的眼神……我不喜欢。接下来希望你的表现和你的眼神一样硬气。知道吗,有些所谓硬汉哭起来就像个孩子。”
沙尘天使用把朱雀捆在床上,然后解开手铐脚铐。
应该是刻意安排,朱雀的临床就是韦德。
韦德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神涣散,瞥了朱雀一眼,顿时激动起来,面露惊喜道:“嘿,芬奇,是你吗?!”
朱雀:“是我。”
韦德挑了挑眉毛:“芜湖,作为幻觉你还真是逼真。”
朱雀:“……”
韦德:“红头发哪里染的?什么时候也被掰弯了?咦,为什么要说‘也’?”
朱雀:“……”
“喂,大柰妹,能把韦德的嘴堵上吗?”
啪!
沙尘天使反手给了朱雀一巴掌。
韦德:“感觉怎么样?”
朱雀:“角度、力度、手感还行,综合给了中评吧。”
韦德叹气:“怀念瓦妮莎的皮鞭……瓦妮莎,她还好吗?应该还好吧……”
朱雀:“怀孕了。”
“什么!”韦德剧烈挣扎,“瓦妮莎怀孕了?!不可能,我都离开快一年了。”
朱雀:“说得整个世界就你一个男人似的。”
韦德黯然。
朱雀道:“你离开之后,瓦妮莎养了只狗,叫韦德.威尔逊。”
“公的还是母的。”
“母的。”
韦德松了口气。
朱雀:“……”大哥,你丫不是是担心被狗绿了吧。
可以确定,韦德脑子开始不正常了。
朱雀解除轻薄的假象,恢复西索外貌,然后拿出手机。
韦德:“果然是幻觉,样貌都变了。”
打开……直播软件。
“各位……个位数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眼熟,没错,就是我,前天在拉斯维加斯为大家表演了一场盛大的魔术秀,大家觉得怎么样,精彩吗?”
“额……观众人数有点少,帮我分享一下直播间可以吗?接下来是一场新的秀,如果没有观众太可怜……”
“额,有观众问为什么我躺在穿上,手脚还被绑住了,问到了重点。首先声明,不是五十度灰、五十度黑之类的成人私密小游戏。真相是——我被绑架了。”
聊聊几句话,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攀升至三位数,并且一刻不停地往上跳。
毕竟西索大闹凯撒宫的视频在网上热度很高,喜欢直播的人通常比较关心热搜,不少人当即分享直播间,呼朋唤友。
朱雀将镜头对准双脚和另外一只手,“瞧,绑得非常牢固。至于为什么被绑还有手机,我只能悄悄告诉你——藏东西,我有特殊的技巧。看,旁边这位胡子拉渣的兄弟,是我的狱友。因为业务关系,大家打过一架,并且不小心打掉了他的后槽牙,但是我真挚道歉了。嘿,韦德,和大家打个招呼,说不定瓦妮莎正在看直播呢。”
韦德一副服了你的样子,“嘿,大家好,吃了吗,没吃的话我给大家拉坨热乎的。作为我的幻觉,你还是叨逼。”
朱雀:“他被折磨了一年,脑子不太清醒。”
直播间人数以近乎不可思议地速度暴涨至千人。
大部人的反应是这样的:(╯⊙?⊙╰),你确定有资格说别人脑子不正常。
正常人被绑架,不是应该想着怎么逃脱吗?
一言不合掏出手机直播什么操作?
一千多人,不多。
考虑到之前完全没有积累粉丝,没有预热,又只开播才这么点时间,其实这个数据相当夸张。
而且弹幕密密麻麻,全是有手的活人。
“被绑架,真的假的?”
“假的吧。”
“哗众取宠!大家应该多关注正能量,比如环保,人拳,皿煮自由……美利坚万岁!”
“楼上傻哔。”
“怎么骂人!”
“我有骂人的自由,并且作为人拳斗士,你应该誓‘屎’捍卫我骂你,以及你家人的权利。”
“……”
朱雀淡定地关掉弹幕,继续道:“弹幕上有人又问到了重点,为什么绑架我,因为我帅吗?”
弹幕有问这个问题吗,鬼知道。
反正也没有绝世杠精一条一条回翻查找弹幕。
“当然不是。”朱雀自问自答,“答案很简单,对方是反派,反派当然会对主角下手。”
朱雀移动手机,对着周围的环境拍了一圈,“阴森森,绝对恐怖片氛围。看到那些穿白大褂的没有,他们就是邪恶科研人员,专门诱骗抓捕绝症病人,还有没人关心的社会人员,如街头游荡的青少年,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然后注射血清,接下来以非人的折磨触发血清作用,使得血清受体获得超能力,最后将超能力戴上项圈,卖掉。”
“没错,他们在制造超级奴隶。”
“听我这么干巴巴地用嘴巴说,没什么真是感受对不对?没关系,待会儿带你们看看真实的场面。”
突然。
朱雀将手机下移,贴在床沿,用传单掩盖,只露出摄像头。
两个穿着白衣服的护工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护工,在韦德开口之前熟练地给他戴上口塞,推着病床离开,准备进行日常的折磨。
另一个护工则拿出注射器和一个小玻璃瓶,准备注射血清。
“有什么想说的吗?”护工抽完血清,夹着血清,露出残忍的笑容。
“问候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