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老”观众自发地回答后来者的问题。
“狗子主播的原创啦。”
“感觉鸡贼主播要火啊。”
鹿青不忿道：“喂喂，能把狗子、鸡贼去掉吗！”
“原创歌曲？牛批（破音）。”
“真的假的？”
对于老观众的解释，新观众反应不一，有人觉得厉害，有人提出质疑，而且不在少数。
老观众怒了：“不信就去版权网站查啊，就几分钟的事情。”
新观众：
“我的意思是，这歌拿去当专辑主打绰绰有余了吧，直播首发浪费了。”
“对对，急啥！跟脑残粉似的……”
有些老观众沉默了。
确实。
大主播的收入不见得弱于一线艺人，可是逼格和地位能相提并论？
所以，
大部分主播还是想要正式出道的。
而出道，最重要的是作品。
《死了都要爱》无疑就是那种能让人气主播出圈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放在一个新人主播身上，确实不合常理。
而有些老观众则懵了。
对哦。
不是一直在diss主播吗，怎么表现得跟脑残粉似的？
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难道是直播间打开的姿势不对？
第004章引起一点点的关注
这一波涌入的观众大概有两千多人，留下来超过了一千人。而回到原来直播间的观众，忍不住向其他人安利：“卧槽，刚才去抢宝箱，碰到一个新人主播，唱歌超燃，我特么尿意都给唱出来了。”
张超就是被安利的其中一个。
对于这种安利，他向来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什么“尿意都给唱出来了”，分明就是肾不行了。
呵~
不过随着直播间说的人越来越多，他就忍不住了。
于是进了鹿青的直播间。
嗯，抱着批判的态度。
这时。
鹿青正抱着吉他，轻轻的拨弄。
“颜值不错。”
这是张超的第一印象，也就比自己差了一点。不过一个主播，只有帅是不够的，除非你帅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雾）。
就像自家【妮妮】，人漂亮，心善良，唱歌又好听（比心比心）。
这时。
鹿青开口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噗！
张超瞪大眼睛，一口水喷出来。
are you kiding me?
这叫超燃？
这叫极劲爆？
张超忍不住说道：“这个什么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
然后住嘴。
念着念着跟着唱起来了，居然不能正常的念出来。
一遍就被这儿歌给洗.脑了？
张超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个直播间？”
“我来干什么?”
简单的旋律，简单的歌词，鹿青唱完了。
弹幕又开始了：
“噗哈！”
“刀来。”
“我要清理门户。”
“我要替天行道。”
之类的……
鹿青撇撇嘴，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哈，义愤填膺的。明明是你们说要原创，好，我给出了原创，你们这种无赖嘴脸是咋回事？”
弹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自己无赖，贼喊捉贼啊。”
鹿青：“你们要原创，我就问，《两只老虎》是不是原创？！”
弹幕：“歌词太简单了。”
鹿青：“是不是原创？！”
弹幕：“旋律太简单啦。”
鹿青：“是不是原创？！”
弹幕：“……”
弹幕：“震惊，主播和观众杠上了，是道德的沦丧，还是……”
在欢乐的气氛中，直播进行了快一个半小时。
鹿青煽情道：“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观众老爷不爽了：
“不是吧，才直播这点时间。”
“对啊，职业精神呢。”
“再来一遍《死了都要爱》。”
鹿青解释道：“其实今晚只是试直播，准备不充分。万万没想到观众这么好糊……好热情。”
弹幕：“哈哈，主播你说漏嘴了，想说好糊弄对不对？”
鹿青瞥了眼字幕，假装没看到：“主播目前不是职业主播，在世界五百强餐饮企业有一份正当工作……”
弹幕：“难道……在麦当佬当服务员。”
鹿青脸色一滞。
这届网友有点强啊。
弹幕：“主播嘴角抽了，感觉楼上一箭命中靶心。”
弹幕：“神特么世界五百强有一份稳定我工作。这么说的话，鄙人有专职司机，交通工具价值几千万，……地铁，没毛病吧。”
鹿青装瞎：“咳咳，麻烦各位点点关注，点了关注的再点两次。以后直播会渐渐步入正轨，再次谢谢大家的打赏。”
一个半小时的直播，除了【姐、霸道】的火箭，零零散散加起来，总共有436块，根据虎兔的分成，鹿青能得到718块，比他的个人总存款还多。
与大主播的收入比，连零头都算不上。
但——
这，只是深夜的一个半小时。
这，只是鹿青的直播处女秀。
情况比预料的乐观很多。
“具体直播时间，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那么~天涯未远，江湖再见。”
关掉直播，鹿青疑惑地歪歪脑袋。
总觉得忘了什么。
直播前的观众看着黑掉的直播画面，不少人意犹未尽。
然后，有人终于砰地拍了下大腿。
“狗子主播，‘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出处呢！又是套路?”
这时。
下了直播，正美滋滋洗热水澡的鹿青也想起来这个事了，真不是套路，单纯给忘了。因此，洗完澡，他登录虎兔的主播空间，把完整的《锦瑟》贴在主播日志里。
【《锦瑟》
——作者：反正不是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至于其中庄生梦蝶、杜鹃啼血、沧海珠泪，良玉生烟等与本世界不匹配的典故，鹿青表示，懒得改了，也改不好，自己脑补吧。
订阅了鹿青的观众，很快收到主播日志的更新提示。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明明只是第一联，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平铺直叙，但就是让人一下子在脑海中形成了画面感：
形容萧索的身影，
他或她，
轻轻拨弄鹿弦，心绪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