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年多前,就不止一次到红河寨暗中调查,也去过吕秋霖提过的地方,却都没有发现,也没有找到他所说的山洞。
“当年我们也对进行过秘密调查,还派了局里不少顾问高手协助,结果没有任何发现。”
“当年派到红河寨调查的人中,是不是有林艳艳的师傅,一个阵法大师?”
“你认识林彥?”季宗衍诧异,心里不禁嘀咕,究竟还有没有是她不知道的?这些不都是他们局里的机密吗?搞得他都有些怀疑,他自以为的机密是不是天下皆知。
林彥原是局里特聘的阵法大师,是少有的阵法高手,在局里是被奉为座上宾受人尊敬,享受国家供奉的。
但在一年前多,有一天他突然和泸城办事处的一个弟子被扔在了办事处的门口,背后书写着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原来林彥竟然修习邪法,还布下邪阵炼化魂灵,包庇林艳艳害人,按照局里的规距,林彥和另一个弟子被除名并受到国法局规制裁,至今还吊着一口气,日日在受着折磨。
当时将他们两人扔到办事处门口的高人难道是……
“那个人是你?”季宗衍感觉办案了,他早该想到的,当时的叶梵不正是在查柏星月的案子吗,而且也只有她有那般深不可测的实力。
“你们既然查了这么多,想来也查到他们都在供奉一樽兽面佛像,林彥跟赵瑞他们都一样,也供奉了兽面佛像,他所学的邪法,就是兽面佛像教给他的。”
叶梵没有否认,勾着唇邪气笑道:“或许你们当时并非什么都查不到,只是出了叛徒,有人忍不住诱惑,就像林彦一样。”
她一直信奉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的名言——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不管背后的组织有多神秘,他们在红河寨有过活动,还布下大局,引诱他人带走供奉九翼犼蛇的兽面雕像,就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更甚至,她怀疑他们的大本营就在红河寨。
她查不到,也可能是她个人能力有限,没有发现。
红河寨靠近边境线,地形复杂,范围还广,她纵然修为高深,手段不少,也仅仅只有一人,能调查的地方和资料都有限。
但特殊事务局不一样,虽然她不喜欢,可不可否认,这个机构的能力,它背靠国家,拢尽全国人才和资源,他们要调查一个地方,甚至都有权限将整个红河寨都隔绝起来,挖地三尺地查。
他们在三年多前,比她还先发现兽面佛像的存大,比她还先查到红河寨,手中握有的线索资料比她多得多,后来野葵山地下墓发现的红嫁娘和八十九具干尸,线索也是直指向南省云城。
这么多线索疑点,查了三年多,季宗衍一个处长更是一窝就窝了一年多,这样都还摸不到一个小小红河寨底,也太过可疑了。
“你……不可能,不可胡说。”季宗衍听明白她话中隐含的意思,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脸色陡然大变,色厉内荏低喝道。
“我是不是胡说,季处心中有数。”叶梵镇定自若,眉眼邪气凛然,若真认为她是在胡说,又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季宗衍脸色几经变幻,一直挺得笔直的背脊弯了下去,双眼紧紧闭上,眉间压抑着一抹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