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们被洪武兴打发下去为准备晚宴,叶梵才大大松了口气。
陆君语看着她余惊未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从刚才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敛过。
洪武兴看着外甥女开怀大笑,也跟着咧着嘴笑得像个大傻子,脸上的宠溺欢喜完全毫不掩饰,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个舅舅真的把陆君语宠到骨子里。
叶梵眸光隐晦地在洪武兴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他袖子上的一块污渍上,故作疑惑道:“武兴舅舅,你衣袖上这是什么?”
陆君语顺着叶梵的目光,拉起她舅舅的手臂,食指在衣袖上一刮,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还放到鼻尖闻了闻,顿时扭过头干呕起来。
“舅舅,你又带着师弟们出去哪野去了,这么臭,掉屎坑里?”陆君语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好在只要不拿到鼻子下闻就闻不到。
接着她目光钦佩地朝叶梵竖起大拇指:“叶梵,你眼力真好,就这么一小块泥污,在乌漆麻黑的衣袖上,你都看得见。”
叶梵装傻笑了两声,眼底划过抹精光,陆君语能闻得到?普通人不应该能闻到这股味道,或是因为她的气感超乎常人的敏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咒你舅舅的吗?”洪武兴笑骂了一句,还是举起胳膊嗅了嗅,疑惑道:“不臭啊。”
“舅舅你鼻子是摆设吗,这么臭都闻不到。”陆君语搧了搧鼻子,退开两步,离她家舅舅远远的,问道:“我说舅舅,你到底带着师弟们干啥去了,不会真的跳屎坑吧?”
“不是你说嫌你这群师弟胆子小,不够给你吓的吗?所以我拉他们去乌鸣林练练胆去。”
乌鸣林?
叶梵眼眸眯了眯,老毕和她说过的几个阴气重的地方,首个就是这个乌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