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着,楚音背着孩子去山上,左右是一天农活,去做做就当练手了,忍到晚上便好。
不过这也是楚音第一次拿起锄头干活,发力不对,一个多时辰腰就疼得直不起腰,还背着一个两岁孩子。
稍微站着休息会,马固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来。
旁边地里干活的李大娘看不下去,杵着锄头歇口气的功夫对马固说道:“我说马大,你也别过于苛刻了,你家那位平时也不歇气的,如今歇气,那定是身体不爽。”
“女人体弱,身子不痛快是常有的事。”
“就歇歇吧!若是累死了,你家那条件,又去哪里迎一个,你看人还给你生个小子。”李大娘的声音有些同情。
马大与她邻里多年,德行一般,家境贫寒,二十多了还没娶上。
好不容易取了个村里最美的女子回家,以为会捧在手心呢,结果待人也不怎样,有时还见那女子脸上带伤,定是在家被打惨了!
马固阴鸷地看了一眼楚音背上的兴儿,扯了扯嘴角。
若不是为了占有徐姝棠,控制徐姝棠,他早就掐死这野种了!
若不是为了生这孩子,徐姝棠也不会伤了身子不能再生。
马固一直认为是因为生孩子的缘故导致不能再生,实际上是他那些非人的折磨损害了徐姝棠的身体,导致一直没能再怀上。
楚音瞧了一眼马固,又瞧了那边的李大娘,环顾四周,周围的地里有不少干活的人。
楚音清了清嗓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下。
昨日委托人喝的是清汤寡水的米粥,早起也没得吃,还挖了半天地,楚音早就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强撑着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响亮起来:“谢谢李大娘。”
声音之洪亮,响亮整片田野。
楚音说道:“只是我们家马大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最近身体不舒服,时常半夜说头疼,疼得厉害,我见了也是心疼。”
“眼下他肯定又是头疼了,着急地里的活做不完,才催我来着!”
李大娘诧异地啊了一声,问向马固:“马大,你年纪轻轻还得这病呐?”
“咱们穷人可不兴得病,得了病,地里活做不完,没收成,吃喝顾不上,不就得饿死了嘛!”
马固皱了皱眉,他是说过几次头疼,但人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的不也正常吗?
哦,他懂了,这是女人在为他开脱,怕邻里谈他闲话,也是为了维护她自己的尊严。
不得不说,马固很会自作多情。
“有时候就突然头疼,我也不知道我家马大是怎么回事。”楚音声音满是担忧,还问大家:“各位大娘可有治这头疼的方子,我愿意拿东西来换。”
大娘们都摇摇头:“那倒是没好方子。”
楚音又高声问:“那可有好的大夫,等地里收成了,我想把粮食卖些,先给马固看看大夫。”
这下大家都有些震惊了,这是多大的毛病,才需要卖粮食!
要知道这点粮食很重要,除非严重的病才需要卖粮食想办法。
那马大头疼还挺严重的!
可平时看着倒也精壮,大娘们心里都犯了嘀咕。
马固听不下去了,立马呵斥楚音:“死女人,瞎说什么,你咒我得重病?咒我死?!”
“大家别听她瞎说,她脑子不好。”马固不耐烦的扯着嗓子解释道。
哪里就需要去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