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忌墨宗然和德妃在场，墨炜还有些不好说出口似的，面色有些为难。
见状，云绾宁墨晔使了个眼神。
墨晔便对德妃说道，“母妃，听闻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艳！母妃不是最喜欢梅花？不如让父皇陪着您去御花园赏梅？”
换做是平日里，德妃定会听不出墨晔这是故意要把她支开。
可今儿她像只老母鸡似的护犊子，应变能力便也比平日里灵敏多了。
眼下一听，便听出墨晔的言外之意了……
“哦！对对对，本宫最喜欢梅花了！”
德妃反应过来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方才本宫过来御书房，途径御花园，的确闻到了梅花的香味儿，沁人心脾！”
“皇上，陪臣妾去赏梅吧！”
墨宗然瞥了她一眼：“智柏，你这样很明显。”
“很明显什么？”
德妃试图装傻蒙混过去。
但墨宗然也并未多言。
德妃都能听出墨晔是故意把他们支开，他又岂会听不出？
尽管……
如今他还是皇帝呢！
这几个逆子，有什么话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居然还要把他支开？！
简直是岂有此理！
眼里还有他这个老子、这个皇帝吗？！
德妃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开始把他往门外拽了。
墨宗然气鼓鼓地瞪了云绾宁一眼，这才跟着德妃一起出去了。
云绾宁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地问道，“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呢！父皇瞪我做什么？”
“许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墨翰羽笑嘻嘻地说道。
云绾宁便臭不要脸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父皇准是见我年轻貌美，对我羡慕嫉妒恨！”
墨翰羽：“……都说本王脸皮厚，我在你面前还是甘拜下风！”
论不要脸，云绾宁才是当之不让的第一人！
“多谢夸奖。”
云绾宁莞尔一笑，再看向墨炜时，眼中笑意已经压了下去，“你要说什么？”
墨炜一直沉浸在“对不住汀汀和孩子”的内疚自责中。
冷不丁听到云绾宁的声音，他这才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其实，其实舅舅之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为何，这一年来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云绾宁便也开始皱眉了。
她起初只以为，陈立辉的老实憨厚都是装出来的。
先前陈家小动作不断，都是陈安怀搞的鬼。
后来陈安怀被墨宗然罚去给陈贵妃看守皇陵，陈家也的确沉寂了一段时日……
当初陈安怀种种恶性，陈立辉也的确阻拦过数次。
云绾宁对他倒也有几分好感。
只是这一次陈立辉的所作所为，的确颠覆了她对他的好感！
眼下听墨炜一番话，云绾宁也开始若有所思了，“所以你是觉得，陈立辉只是这一年多才开始对太子之位执着？”
“不错。”
墨炜神色坚定，“当初外祖父想让我登上太子之位，舅舅还劝阻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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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说，舅舅不是那起子利益熏心的人。”
墨晔一针见血，“你的意思是，陈立辉是受人挑唆了？”
墨炜没有说话，只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云绾宁眼神闪烁，正在猜测是何人挑唆了陈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