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握,转身往房中走去,也不跟着去王府门口看热闹了。
见状,如玉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王妃,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宋公子,这事儿是我跟你说的呀!”
可云绾宁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进了屋。
半晌,才听她喊道,“远山!立刻请王爷回来!”
如玉也不离开,站在门口一脸后悔。
他方才,就不该把这事儿告诉王妃!
这下可好,王妃肯定会……
看着云绾宁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如玉忍不住懊恼。
墨晔很快就回来了。
刚进清影院,就看到如玉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口,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甚至时不时地抽自己两巴掌,像是中了邪。
墨晔皱眉,“怎么回事?”
“可是责罚太轻,想重回刑堂?”
如玉已有几日未曾见到自家主子。
这会子听到墨晔的声音,他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站直了身子,“主,主子……”
“你怎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墨晔冷眼看着他。
“没,没什么!属下告退!”
如玉眨眼间就逃了。
墨晔瞧着古怪,便收回目光进了门。
“宁儿,远山说你有急事要见我,怎么了?”
见云绾宁身子僵硬地坐在桌边,目光呆滞地看着桌上的花瓶。就连他进来了,她也没有抬头没有回应,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墨晔皱了皱眉,“宁儿?”
他走近,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直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云绾宁才骤然回过神来!
“夫君,你,你回来了?”
“嗯,怎么了?”
墨晔甚少看到云绾宁这般模样。
只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确有事。
他在一旁坐下,把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后,才关切地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怎的这般心神不宁?”
“我知道该怎么救子鱼了!”
云绾宁将今日在宋府,宋子鱼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墨晔。
果然。
墨晔一听,也忍不住道,“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药材?”
“即便是有,也绝对不可能在一日之间就带回京城,子鱼当真不是在为难你?”
“起初我也觉得是为难。”
云绾宁把头靠在他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闷声说道,“可方才如玉点醒了我。”
“我才知道,原来世上当真有这样的药材!”
墨晔察觉到她今晚与平时不同了。
他们成亲,也不是一日两日。
虽说成亲已有好几年,但两人感情始终甜蜜,每一日都像是在新婚燕尔中。
可云绾宁并非时刻粘着他的小女人,甚少在他面前这般腻歪过。
今晚,她似乎格外依赖他……
墨晔眼神微微一闪,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宁儿,可是这药材有什么古怪?”
听他这么一问,云绾宁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自主更紧了一些。
察觉到她的反常,墨晔心下愈发担忧了。
“不是古怪。”
云绾宁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墨晔,似乎是要将他的眉眼、他眼中她的模样,他的脸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似的,“而是……”
她顿了顿,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夫君,你可知子鱼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