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儿做的,孙儿自然会认,不是,即便打死也不会认。”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但朱元璋是何人?他正在气头上最见不得这般态度。
当即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喊。
“既然如此,拖出去杖打三十,看看是不是如他所言。”
有人欢喜有人优。
朱尚炳的脸上写满无奈,只是一笑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而朱樉,从始至终跪在那,一声不吭。
仿佛在以沉默做抗争。
随着外面声音响起,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哼。
他终于开口。
“还请父皇,削去儿臣藩位,贬为废人,放我们父子回凤阳,高墙也好别处也罢,只要不是在皇宫就行。”
说罢将代表藩王的玉牌放下,闭上双眼听候发落。
秦王父子,皆是铁骨铮铮。
杜安道见之眼中带着几分钦佩,但更多的是担忧。
果然。
朱元璋听闻怒极反笑,指着朱樉的鼻头痛骂。
“逆子!你们父子一个个都巴不得气死咱?是以为咱不会对你们动手是吧?好!你们好样的。”
在这瞬他的确起了要削去朱樉藩位的打算,但还未将话说出口。
一道明黄的身影便跪在大殿内。
是朱允炆。
他大声为秦王父子向朱元璋求饶,眼里满是烦忧。
“皇爷爷息怒,皇叔与尚炳只是一时糊涂,切勿因此生出嫌隙。”
在殿外受刑,听到这话的朱尚炳扯出一抹冷笑。
朱元璋便是看中了这份‘仁厚’吗?
实在是德不配位,难怪被朱老四取而代之。
偏偏这些朱元璋并未看出,听完后点了点头将怒火收敛了些。
而恰巧二十杖已经打完,朱尚炳被打的皮开肉绽,脸若金纸。
“你可知罪?”
朱元璋居高临下,望着狼狈地朱尚炳开口质问。
但后者虽然沦落至此,却并没有松口的打算。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红牙,模样有些渗人,嘴里吐出四字。
“孙儿不认。”
杜安道于心不忍,闭上眼不再看。
而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上面那位听完,冷哼一声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怒焰滔天。
直接下旨,定了朱尚炳的事。
“好块硬骨头,传旨下去,将秦王世子禁足三月,不得外出,三月后完婚。”
听到此处,朱尚炳已不知该说谁过河拆桥。
是假仁厚的太孙朱允炆?
还是那个利用完就跑的朱元璋。
也许两个都有。
他艰难地爬起来,用余光看了眼佛口蛇心的朱允炆,心中暗讽与他那该死的母亲如出一辙,随后踉踉跄跄走回房内。
朱樉面色复杂地看向朱尚炳,仿佛面临着很艰难的抉择。
但最后不了了之。
脑中传来几位大佬急促的问候,朱尚炳的心突然暖了许多,半开玩笑地说。
“几位,我真的顶不住了。”
“要不咱们还是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