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正在店外闲话的两名云家家将突地听得店内闹了起来,赶紧冲进去,正好看见梦莫愁的掌扫过杨霓裳的脸,赶紧喝道:
“云少奶奶你也敢打,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二人踏步上前,一左一右攻向莫愁,云水九式如潮水般涌起。
莫愁听得是云少奶奶,心里格登一下,莫不是云路哥哥的新婚妻子?
若真是,岂不是闯祸了么?
“且慢,你们说她是云家少奶奶,莫非她的夫君是云路?”
家将甲唰地收剑,自豪地道:
“没错,你束手就擒吧!”
梦莫愁嘿嘿冷笑几声道:
“如果云路哥哥的妻子是这样一个尖酸刻薄之人,我真替他不值!
想要抓我,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梦莫愁闪电般地使出一招螣蛇出洞,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将几人一一击倒在地,不住呻吟。
那杨霓裳最惨,不仅半边脸肿如茄子,手臂上还吃了一记螣蛇之拳,直接打来吊起,半躺在如心的身边“哎哟、哎哟”地叫着。
店老板见莫愁闯下大祸,慌忙央求道:
“姑娘,你这是摊上大事了,给我这小店也带来了麻烦,求你快走,不要再打了。”
梦莫愁哼了一声,又瞪了杨霓裳一眼,这才大踏步走了出去,穿过围观的人群。
有人认出了她,在人群中高声说道:
“那不是江湖上闻名的螣蛇美人梦莫愁么?”
“是啊!真的是她,这下不得了喽,连云家少奶奶都打了,这还走得掉么?”
“呵呵,你懂什么,她们这是争风吃醋,如果你看了擂台赛,你就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哦,原来如此!那云路何不来个左拥右抱,免得这么闹心。”
“说得容易,早就听闻那云少奶奶待字闺中之时,就是一个谁也惹不起的主。”
“这么说来,那云路岂不是有点惨?”
“呵呵,谁知道呢?”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已有坐落在附近的云中醉酒楼管事长老赶了来,问清事由之后,便转身去追赶梦莫愁。
梦莫愁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不敢停留,也不敢再回客栈,拿了张纱巾遮住脸,便钻进了小巷,寻那没人的小院躲藏起来。
唉,怪自己太不克制了,出手伤了云少奶奶,今后还怎么去见云路哥哥?
云路哥哥不记仇还好,如果记仇的话,自己恐怕还会被抓起来让杨霓裳报仇解恨。
怎么办?怎么办?
梦莫愁自怨自艾的时候,正是云家动用了强大的力量四处搜寻的时候。
搜寻了半天也没结果,云家判断梦莫愁可能已经出城,便草草收兵。
杨霓裳见没抓住梦莫愁,便把自己关在屋里一边哭,一边骂:
“好你个云路,我与你新婚才多久,你就勾结外面的泼妇来打我,我跟你没完!
你们云家欺负我一个外来人,算什么本事?
你们若是十天之内没有抓住那个狐狸精,我就回娘家去,不抓住那个女人誓不罢休。”
云章夫妇听得直皱眉头,没想到云家会娶进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如果不想办法处理,云家怕是永无宁日了。
“霓裳,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找螣蛇门为你出这一口恶气,你可以不闹好么?”
云章实在是忍不住,只得表态,想要平息杨霓裳心中的怒火。
“我不闹谁人理我?我被那野女人打了,有怨无处诉,有苦远处说,还不得让人发泄一通么?
你们云家上下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么?”
云路母亲再也听不下去,清了清嗓子,便道:
“霓裳,云家能够屹立平沙数万年,靠的是忠孝节义传家。
你既已嫁入云家,就是云家的人,不要再将娘家的一些不良习惯带到云家。
我再次提醒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否则会给云杨两家带来诸多后患。
望你三思!”
云路母亲说罢,便拉着丈夫的手,带着云家众人离开了云路与杨霓裳的婚房,留下了杨霓裳独自在房中凌乱。
云路母亲的话声音不大,却份量极重,字字敲打在杨霓裳的心上。
哼,我怎么了?我娘家的什么习惯要你们如此反感?
既然你们瞧不起我杨家,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来提亲,将我娶进云家。
是不是娶进云家,就把我骗到手了?就万事大吉了?就什么也不管了?
连我受了这么大的委曲,也不给我报仇,这不也是丢你云家的脸面么?
杨霓裳嘴上不说,可心中却没闲着,肚皮官司打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终于平静下来。
其实,她明白如果再继续闹下去,恐怕自己真的在云家会被孤立,甚至被云路嫌弃而打入冷宫,丢尽杨家的脸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暂时忍一忍,我要让你云路和梦莫愁这对狗男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