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驿,位于清河郡西北方向。
和屯门驿一样,都隶属于清河郡管辖。
只是该驿距离郡城足有将近两百公里的路程,与相邻的白杨郡只有一江之隔。
虞村隶属于景安驿麾下的一个小渔村。
全村老小加起来也不超过三百人,在大夏的村级单位中,绝对属于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地方。
虞村虽小,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村民祖祖辈辈都以打鱼为生,是景安驿最主要的水产供应地。
靠着一手祖传的捕鱼绝活,虞村虽然地处偏僻,但却并不穷,相反还很富裕。
家家户户都盖起了三层小楼,地面更是一水的柏油马路。
唯有村南头独门独户的一户人家,却还是红砖瓦房。
尽管在其他村子,这种大瓦房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房子了。
但在家家户户都是楼房的虞村里,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太过于寒酸了。
正午时分,正是吃午饭之时。
虞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习惯性的端着饭碗,三三两两的聚在一颗大榕树下说着家长里短。
突然,一辆奔马越野车缓缓的驶入村子,经过大槐树向村南头驶去。
“这是正南的闺女来了吧?”
正在聊着八卦的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觉得这车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呵!不是她还能是谁?那可是奔马,听说要二十多万呢。”
“不愧是帝都大户人家的孩子啊,二十多万都够起多少座楼房了,买什么车啊。”
“那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人家能买起二十多万的车,能缺房子住?”
“嘁!那三叔家为什么不起楼,还住着那小破房子。”
“就是,他闺女看来也不孝顺,不然为什么不给她爹盖楼房啊。”
“你们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啊,我跟你们说,正南以前可是当过大将军呢。”
“五婶,怎么可能?三叔要是大将军,还能在咱们虞村待着?”
“我说了那是以前,后来他好像是犯了错,被罢官免职了,才回到咱们村的。”
“咦!啥时候的事儿啊?我家那口子就在白羊郡守备府当兵,我咋没听他说过。”
“好像很久以前了吧,得有十几年了。”
“不可能吧,那三叔怎么前年才回来?之前的十几年他去哪儿了?”
“我听说,他媳妇家是帝都的大户人家,他被罢免后,应该是一直在帝都生活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年突然就回来了。”
“不会是他媳妇觉得他被罢官了,不要他了吧?”
“嘘!别乱说,要是让村长知道你乱嚼舌根子,看你家那口子怎么收拾你。”
……
奔马缓缓的在南头红砖黑瓦的小院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鲍莉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着这在一片高楼当中显得极为寒酸的砖瓦房,她暗自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敲了敲紧闭的院门。
“谁啊?”
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从院中传来。
“爸,是我。”
鲍莉清冷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甜甜的喊了一声。
“卿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