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走了,中午再来给你送……”
鲍莉等下肯定是要换卫生袋的,江观渔觉得自己也该走了,连忙起身告辞。
可话还没说完,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就从口袋里传来。
江观渔掏出手机,见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不由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鱼伢子,是妈妈。”
叶淑兰有些慌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江观渔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电话的外放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鲍莉听到是叶婶婶的来电,下意识的就支棱起了耳朵。
她住在江观渔家的那两年里,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家庭温暖,对叶婶婶更是喜欢的要命。
甚至有时候她都在想,如果叶婶婶是自己的妈妈该有多好。
豪门无亲情,那个庞大而冷漠的家族,不管对她如何假惺惺的讨好,其实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她的想法,也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肆意的左右着她的人生。
若不是她有着卓绝的武道天赋,有着可以任性的资格。
恐怕,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朝思暮想的小鱼哥哥。
只是,江叔叔是因为掩护父亲撤退而牺牲。
让她内心感觉很愧疚很自责,觉得无颜面对叶婶婶和小鱼哥哥。
才会始终隐瞒身份,也不敢去看望叶婶婶。
“没有,你别慌,我就是碰到点事儿,才给你打电话……”
叶淑兰呼吸有些急促的解释道。
江观渔心里却紧张的要命,连珠炮般的急促发问道:“妈,你到底碰到什么事儿了?有没有危险,你现在在哪里?”
“鱼伢子,你别急啊,妈没事儿,也没遇到危险,就是妈早上来驿上的邮政储蓄取钱,可一打存折明细才发现,我存折上竟然多了十几万,我问储蓄所的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他们帮我查了下,说是有人每个月都往咱家的存折上打一千块钱……”
随着叶淑兰的讲诉,江观渔那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可随后就脸懵的问道:“那能查到是谁给你打的吗?”
却没发现一旁的鲍莉,此刻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她之前还纳闷呢,明明父亲每个月都会给叶婶婶家打钱,可叶婶婶一家却还过的如此艰难。
原来叶婶婶这十几年来,从来就没有去查过存折余额啊。
“我问了啊,可储蓄所的人说查不到,只能查到是从帝都夏阳那边打过来的。”
叶淑兰惴惴不安的道:“鱼伢子,你说会不会是人家打错了啊,咱们在帝都又没有任何熟人,谁会给咱家打这么多钱啊?”
江观渔想了想,沉声道:“妈,您别慌,应该不会,储蓄所的人不是说了吗?那人是按月往存折上打钱的,一次两次可能会打错,接连十二年都持续打钱,怎么可能会打错?”
叶淑兰做人一向清清白白,存折里一下子多出了十几万的巨款,让她心里慌的不行。
此刻听到儿子的分析,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道:“可谁会给咱家打钱啊?还是从帝都那边打来的。”
江观渔灵机一动,试探着问道:“妈,您说会不会是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