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有强者附和:
“听闻姜太初先杀了一位峰主的儿子,又废掉楚永辉的修为,鸠占鹊巢。本来,七座主峰就不团结,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
“姜太初若聪明的话,应该怀柔,争取大多数,但他太狂了,搞得众叛亲离。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只有江海山一人支持他!”
有老牌名宿轻摇折扇,如智珠在握般:
“据说原来还有城池和宗门支持魔窟山,但现在,全部退出了!”
“听闻姜太初只有筑基二层修为,全靠丹药强行推高修为!”
有人嘲笑道:
“这样哪能持久呢!卯吃寅粮,不可持续,还贻害无穷啊!”
“现在看看,他都不敢出来了,只有江海山帮他擦屁股!简直令人笑掉大牙啊!”
“是啊,地球第一人又如何?不过蝼蚁罢了,竟敢在天星小世界狂傲,嫌自己命长啊!”
很多人袖手旁观,都满脸鄙夷和嘲讽。
在他们眼中,姜天就犹如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般。
玉井峰前,最终,在几位强者的簇拥下,江海山上前一步,拱手抱拳,低声下气地赔笑道:“房城主,怎么忽然造访我们魔窟山啊,也不通知兄弟一下,兄弟也好略备薄酒,扫榻恭候啊!”
此时,他只是踏着一把飞剑,在巨大的边荒号古战车对比下,就好像一片孱弱的树叶般。
巨大的边荒号战车之上,久久没有回音,整个天空,一片死寂。
诸多修士、城兵一言不发,肃穆的脸上写满杀机,气氛紧张压抑到极点。
这种压力让人不可承受,玉井峰上很多原本打家劫舍,杀人无数的凶徒,此刻都心惊肉跳,脸色苍白,冷汗狂流。
过了足足一分钟。
随着,咚!地一声,如黄钟大吕般震撼人心的脚步声响起。
房京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来,他身穿铭刻玄奥纹路的青铜铠甲,头戴金盔,冲天凤翎随风摇曳,豹头环眼,目射凶光,威武不凡,气势逼人。
他提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魁伟的身躯犹如金山玉柱般,澎湃的血色真元毫无节制,像是巨浪一般冲天而起,把天上的白云都冲破。
他犹如一头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荒古巨兽般,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似乎有着浓重的血腥味漂浮,让人见之就双腿发软。
毕竟,他不仅是一位假丹强者,不仅是巨城之主,更是一位曾经横压魔窟山双手染血的绝世凶人!
哪怕身居高位几十年了,依旧难以掩饰浑身匪气和滔天的嗜血气息。
“海山兄,我不是来攻打你魔窟山,而是要必杀姜太初!”
房京强气势滔天,声若滚雷,震得虚空震颤,流云崩碎,冷喝道:
“只要尔等速速退去,念在你我兄弟曾经联手抵御兽潮的份上,哪怕你们曾竖起反旗,我也既往不咎,甚至会在师尊跟前帮你求情!”
“若愿意加入我边荒大军一起诛杀姜太初,不仅无过,还有功!可得我边荒城资助,可得天星宫封官赏赐,岂不美哉?”
此语一出,很多人都诧异而震撼。
相传房京强不通文墨,凶残粗暴,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这一段话不仅表明对姜天的强硬态度,而且厘清姜太初与魔窟山的矛盾,分化魔窟山阵营,彻底孤立姜太初!
可谓软硬兼施,情理交融,进退有据,直指要害,让人大呼精明!
但转念想来,也不奇怪!
房京强能够称雄一方,震慑边荒,且深受李龙渊信任,岂能是那种头脑简单之辈?
房京强此语一出。
几位峰主对视一眼,吴秀峰当即走进边荒军阵营,高喊道:“姜太初曾杀我爱子,我峰与姜太初不共戴天,愿意归顺边荒城,一起斩杀姜太初!”
随后,一位位峰主、山主、洞主、豪杰强者连续表态,率领群雄,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跟随吴秀峰走入边荒城阵营。
这一下,形势急转直下,魔窟山七大主峰中,诸多势力手中,只剩下江海山这一派还在支持姜天。
边荒军阵营中,吴秀德环视周遭,得意狂笑:“姜太初屡屡掀起腥风血雨,不得人心,今日众叛亲离。这真是报应不爽,活该啊!活该!”
他趾高气扬地高喝道:
“江海山,你还在执迷不悟吗?我劝你,尽快弃暗投明,否则,性命不保!”
“姜太初,你终于怕了吗?在哪里躲着呢?还不赶紧出来受死!来来来,我看你到底何等滔天的本事,能与我等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