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重剑,恐怕就不是分胜负,而是决生死了!”童贯坐下来道。
“决生死我倒是不惧,只是很好奇,那重剑究竟有多厉害?”
童贯想了想,说道:“他重剑习成以来,从未真正使用过,因为当重剑拔出时,即便没有挥剑,剑中传来的剑意,就已将临战之人击败。”
这说法太过玄幻,范卓远一时间无法理解,“剑意?”
“你有没有见识过,两个高手交战前的心战?”
范卓远摇了摇头。
“心战就是各自精神意念的比拼,传闻心战之时,两人身周方圆数丈都是其武道真意比拼之处。
武道真意仿佛能够化为无形幻影,于各自的意念中相互争斗,可不要以为那真的只存在于意念之内!
若有不知其意的人闯入交战范围,哪怕对决双方什么也没做,仅凭意念中的杀伐之意,也能重创闯入者,这就是心战!”
范卓远震惊,这种说法对他而言简直无法理解,毕竟已经超出物质上的决战,达到了不可捉摸的精神层面。
如此来看,独孤鸿隐藏的实力可能比自己隐藏得更多,那与之齐名的剑神高慎行呢?
童贯此时又道:“独孤鸿与你交战时所用的独孤九剑,其实也应该未用全力。
他与你相斗时,用的应该只是九式而非九意,九种剑道真意!江湖上能见到的人都是凤毛麟角。
总之独孤鸿这个人,传闻家族出自前朝独孤阀,惊才绝艳之处,足以横压当今武林。
也曾被慈航静斋称为,最有可能凭借至简至纯的剑道达到破碎虚空之境的人!你以后能不要与之交手,就尽量不要与之交手。”
范卓远微微皱眉,原来那四剑他也未曾用全力,难怪说话如此狂傲,这就很有趣了。
“童帅,对于与剑魔齐名的高慎行,你有什么了解。”
童贯道:“高慎行是个高丽人,武功传承至奕剑阁,向来视中原王朝为大敌。
他的剑术既然讲究一个奕字,那么自然是层层罗网,步步先机,斗剑如奕棋。
本朝有不少高手皆死于其剑下,最惨烈的莫过于道门三宗、佛门四宗的武学宗师,皆死于其光明正大的挑战。
说来,他与独孤鸿相邀在燕城决战,也是相当胆大,虽说借了金国使团为庇护,不过此地要找他寻仇的人可一点也不少。”
“他的武功实力,比之独孤鸿如何?”
童贯笑道:“未决出胜负以前,谁也无法判断,毕竟以他的战绩,实在不比独孤鸿要差,且年龄又比独孤鸿长了二十岁。
且不论剑术与剑意,仅是内功修为,独孤鸿就是及不上的。”
讨论过独孤鸿与高慎行的事,范卓远便行告辞。
燕京城内,童贯专给范卓远留了一栋豪宅居住,甚至还为其请了管家、仆人、侍女、厨师等等。
哪怕平日里范卓远不住在城内,而是在居庸关与众将士同吃同住,府中一切皆未有变化,各军上下,也唯有他有此待遇,王禀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