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当事人穿着破旧布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模样,见程三尺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可再一看到耿忠一身官差装扮,腰间还挎着钢刀,心里的怒气转瞬就化为恐惧,连忙也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辩解道。
“你认得我?”
耿忠没有理会布衣百姓,先是低下头盯着保住自己大腿的程三尺喝问道。
“耿捕头的大名在咱们长乐县那可是人尽皆知,嘿嘿嘿。不过小人虽认得大人,但大人却不认得小人。小人是城西福宾楼的东家程福来,前些时候耿捕头陪同知县大人在小得酒楼用餐时,有幸见过耿捕头,所以认得。”
程三尺仰起头来陪着笑脸解释道。
耿忠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前几日好像是跟着高知县去城西那边体察民情来着,也的确在一家破破烂烂的酒楼吃过午饭,但对这位酒楼东家就没什么印象了。
于是点了点头道。
“原来是程东家,你先放开我的腿,说清楚因何事在此与人发生争执。还有,我只是捕头,不是大人,不可胡言乱语。”
“嘿嘿嘿,是小人乱了方寸,耿捕头莫怪莫怪。”
程三尺讪笑着松开手臂,在他身后的布衣男子却是面露苦色。
完了完了,这不要脸的竟然与那捕头有交情,那今日这事岂不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说不清楚了!
布衣男子心中懊恼,程三尺却是已经绘声绘色的讲述起事情发生的经过。